蒋弼之失笑,“该觉得荣幸?”语气是突如其来随和。
陈星脸色僵,他不太喜欢这个气氛,冷声道:“别转移话题,之前说那个……”
“之前说那件事,就让它过去,翻过这篇,可以吗?”蒋弼之也认真起来。
陈星等就是这句话!
“行
“所以,那件事可以过去吗?”蒋弼之问道。
陈星背在身后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以后不会再有那种、意外吧。”
蒋弼之又吸口烟,这次,等烟雾完全散去后他才开口,措辞里有他自己才懂斟词酌句:“如果你直穿成今天这个样子,就不会。”
他所谓穿着是种象征,代表是自尊自爱,陈星却以为成特定衣裳样式。
理解有所偏差,不过最终是异曲同工。陈星得这句保证,如释重负。
下,陈星觉得可恶,心想,这点儿都不好笑。
“因为那晚?”他抬头看向陈星,眼神乌沉沉,脸上再度没表情。
伤疤被猝不及防地揭开,还是这般轻描淡写语气。陈星怒不可遏,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简直想立刻扑过去和他拼命。
“你先别急。”蒋弼之夹着香烟手在他面前压压,像是要帮他压制怒火,然后将烟送回嘴里又吸口。
这次他抽得很猛,吐出烟雾迅速扩张成大团,他脸便隐在这团灰白中,只有低沉声音清晰冷静地传过来:“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个说法,但认为那是场意外。”
他对蒋弼之感观复杂,其中绝不缺乏恨意与厌恶,但是蒋弼之说,他便信。
可能是因为这个人高高在上吧,他没有必要骗自己,他也确实从来没有骗过自己,极好、极坏,都从未掩饰过。
不过他还是恶狠狠地警告对方:“你说话得算数!你这种位高权重人,应当言九鼎,不能把说过话就当个屁给放!”
蒋弼之无奈地看着他,“你已经在这里工作,就应该改改说脏话毛病。”他顿顿,“成语也要尽量少说。”
陈星半边嘴角歪,似笑非笑模样有点儿痞:“又不在别客人面前说。”
陈星怔。
“你觉得呢?”烟雾散去,蒋弼之认真地询问他意思。
陈星怔怔忡忡,几秒钟后,他猛得点下头,强调似大声说道:“是意外!”
蒋弼之有些诧异他配合,或者说是妥协。但他怎能有切身体会,作为那场事件两个当事人之,陈星比他更迫切地希望那只是场意外。
借口也好,自欺欺人也罢,能活得轻松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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