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钟乔已经跟在蒋弼之身边,只略作回忆便点头,“是,蒋先生。”
“那他就是二十岁。”蒋弼之似自言自语。
刘谨之那时已经二十岁,与他算是两情相悦,他说他太害怕。
“钟乔,你去,个叫,华清职高……”他几乎每说个词就要顿下。
钟乔不敢催,他几乎已经猜出什。
假设,只能告诉你,对待感情态度向是端正。”他神色肃然,看起来便显得很认真,心里却想着别事——刘秘书身在机关,酒量却不怎行,看来汪局确实不爱那些花天酒地场合。
刘谨之猝然低头抹下眼,“学长,对不起。”他红着眼睛抬起头,两手前伸,握住蒋弼之放在桌上双手,“学长,真对不起,是辜负你。当年太年轻,不懂,太害怕,弼之,你能明白吗,本来是喜欢女孩子,也和女生谈过恋爱,然后想到要和个男人……”他想到当年挣扎,难过地咬下嘴唇,“真是太害怕。”
蒋弼之假借拿餐巾动作,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他将餐巾递到刘谨之面前,对方却没有抬手接意思,他便亲自帮他擦下眼泪,然后叹口气:“谨之,人生就是不停地错过与失去,只能说们当时天时地利人和皆没有,要怪就只能怪缘分浅,并不是谁错。”
“如果说后悔呢。”刘谨之期冀地看着他。
长达分钟沉默后,蒋弼之站起身,“回房,睡觉。”
蒋弼之将餐巾重新叠好,“可是已经变,谨之,这多年过去,已经老,不适合再与人谈感情。”
“你怎会老!你不过才三十二岁呀!”刘谨之急急地反驳。
蒋弼之自嘲似笑,“不是岁数老,是这里,”他指下心脏位置,“在这个位置坐太久,这里就冷、硬。若是别什人,有你这样条件,他今天问这个问题,定会顺势应下。但是你不行,谨之。”他淡淡地看着刘谨之,因着眉眼天生深邃,总给人以深情错觉:“你明白吗,谨之,你不是别人。不能骗你,更不能害你。”
最后刘谨之是哭着被钟乔搀走。
安顿好刘谨之,钟乔回来询问蒋弼之是否准备就寝,蒋弼之沉默片刻,问他:“是刚去英国那年和刘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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