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给他采份血样。”医生向蒋弼之请示道。
“你做你。”
医生拿出采血针在男孩儿指腹上扎下,挤血时候应该是有些疼,男孩儿醒,迷迷糊糊地看着医生。
家庭医生是专为蒋安怡挑选,长相和蔼可亲,说话声音也温和,低声安慰道:“是医生,正在给你采血。难受得厉害吗?”
陈星对所有医生都心怀信赖与好感,晕乎乎地点下头,又摇摇头,“还行,受得。”
医生边戴手套边问:“蒋先生,病人咳嗽吗?”
“不咳嗽。”
男孩睡得很熟,医生查看他喉咙和扁桃体时都没有醒。
“应该是感冒,可能是着凉,夏初气温刚开始升高,很多年轻人都贪凉,穿得也少。”
蒋弼之低低地应声。
家庭医生急匆匆赶来,见到蒋弼之第句话就是:“蒋先生,魏医生到吗?”
他在蒋家工作这多年,主要是给安怡小姐处理些头痛脑热小病,魏医生才是肾病方面专家,也是安怡小姐主治医师,最后病例通常还是由魏医生来写。
“不是安怡。”蒋弼之将他请进屋。
不是安怡小姐?
家庭医生见蒋弼之副精神不济样子,有些不确定地问:“是蒋先生发烧?”
医生不由笑下,“想喝水吗?你发烧,要多喝水。”
陈星舔舔干燥嘴唇,“想喝。麻烦你医生——”他有些奇怪这是哪里,为什医生没有穿白大褂。
他视线往旁边扫,看见站在床边蒋弼之。
“哎别动!得再按会儿!
他并不知道陈星昨晚熬夜,早上又洗过凉水澡,只以为是因为自己。
“他现在看起来不难受,应该不是昏睡,只是太累,您看他黑眼圈。”
蒋弼之又“嗯”声。
医生拿出听诊器,撩开男孩儿T恤听心肺。听诊器被医生用手捂过,却依然很凉,男孩儿在睡梦中轻哼声,单薄雪白胸膛上起小层鸡皮疙瘩,淡粉色乳`头也微微立起来。
医生突然意识到男孩儿可能身份,有些尴尬地看蒋弼之眼,却见蒋先生不知什时候已经把头偏过去。
“不是。”蒋弼之说完就径自转身往里屋走去。
家庭医生忙换好鞋子,提着医药箱匆匆跟上去。
医生看到床上睡着男孩,竟然是见过,就是那天被钟管家个电话从床上催起来,让他直接穿着睡衣赶去嘉宜会所采血那位。
男孩儿脸烧得通红,医生问道:“测过体温吗?”
蒋弼之回道:“三十八度五,不知道要不要用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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