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坐在后座看着他,嘴角噙抹讥讽笑:“怎不上车,怕吃你?”
那天在山上声“住手!”太仓促,电话里那次失真,都不能算,这会儿才是陈星第次在清醒时听到蒋弼之声音。
低沉冷酷音色唤醒他深藏梦魇,陈星眼中流露出难以克制仇恨之意。
“你怎知道电话!”他往前步,
蒋弼之怀疑自己这个助理有些脸盲,只是长发变短发而已,竟然会认不出来。
陈星收回中指,问左右:“你们干嘛呢?”
那俩也收回指头,“这不是看你先竖嘛……”
陈星站起身,腰板挺直,看起来气势不凡,嘴里叼那根烟却不安地从左移到右,又从右移到左。
另两人也站起来,心里都有些不踏实。黄毛儿说:“星哥,要不咱走吧,那人看来要找咱们算账,有钱人都不好惹。”
陈星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烟,蹲在马路牙子上,看着那辆暗金色SUV朝他们缓缓行来。
车子从他们面前驶过时,后座车窗落下来,并没有落到底,只降到半,露出男人深刻锐利眉眼。
两人目光于沉默中交汇,谁都没有动作,只在车子缓慢行驶过程中视线微错。
不过是个车身距离而已,蒋弼之收回视线,将车窗升回去。他正准备继续看文件,结果在侧视镜里看见那小子对着他们车屁股脸嚣张地竖起中指,旁边那俩小子有样学样,如法炮制出这个不雅动作。
三根中指并排立着,羞辱力度似乎也乘三。
高个儿挠下头:“他可能就是有事停下,这不都没下车嘛。”
他话音还未落,靠近他们这边车门开,邀请之意不言而喻。
“星哥别去。”黄毛儿忧心地抓住陈星胳膊。
陈星暗自咬下牙,把烟吐到地上,“没事,咱们三个人,他个人,还怕怎地?”
他让黄毛儿和高个儿等在原地,自己昂首挺胸地走到车边,却不打算进去。
“停车。”蒋弼之吩咐道。
司机依言将车泊在路边,坐副驾陈茂回头问道:“蒋先生,您不回办公室吗?”
“你们俩走路过去,把车给留下。”
陈茂与司机不解地对视眼,左右下车。陈茂下车后又往后看眼,厌恶地皱下眉,却依然没发现什。
刚才是陈茂先看到路边蹲着那三个人,姿势神态都像极小流氓,左右那两个还鼻青脸肿,看就刚打过架。陈茂提醒司机离他们远点,怕他们会突然蹿出来捣乱,然后就直警惕地盯着他们,却没从中间那张白净脸上看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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