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那调皮捣蛋五圣使口中,乌宇洛也明白弟弟和他心爱之人仅此遭,算是心意相通。从今往后,他也算可以长舒口气,完成父亲临终对他嘱托。
再看看乌宇恬风推着凌冽言笑晏晏走在前面背影,乌宇洛笑着摇摇头,然后又悄悄握紧拳头:臭弟弟,从今往后就有人管着你,看你还敢不敢胡闹!
他这点心思前面两人全然不知,只说说笑笑地回到殿阁内,翘首以盼众位首领、勇士们看见他们,便又兴奋起来,姑娘们蹬蹬跑上前,大把大把鲜花往他们身上撒。
牛角号长鸣,四弦琴动、葫芦笙响——
眼前切仿佛又回到凌冽初来苗疆时,漫天花雨中,小蛮王故意牵他手、还想当众亲他。凌冽想起那时自己反应,好笑地摇摇头,偏巧,乌宇恬风也想到同样场景——
以后他定待他更好。
○○○
山连暮霭,云拥夕阳。
远远站在道口等候乌宇洛,在看见乌宇恬风和凌冽那头灰象时,险些没有双膝弯、扑通跪地叫“祖宗”。他给自己这个笨蛋弟弟准备接风宴,结果篝火前四弦琴都弹三道,重复歌舞跳两轮,乌宇恬风和凌冽都还没回来。
殿阁剩下首领和勇士们,等得是又饿又着急。
他看着低笑凌冽,忍不住又起坏心,转头过去从道旁姑娘手中、择朵艳红色花。巧合是,凌冽怀中,正好也落下朵同样、重瓣红杜鹃花。
凌冽看看那朵杜鹃,抬头又看见小蛮王捏在手中红花。
他好笑,又次、先出手,将杜鹃花别在小蛮王脑袋上。不过与那次不同,这回小蛮王没有点儿惊讶
乌宇洛实在无颜面对他们,只能将烂摊子丢给伊赤姆顶着,自己则急急忙忙地跑到大道口翘首以盼。
乌宇恬风不知前因,跃下来后,还热情地喊他声“阿兄”。
乌宇洛看着他那浑不知愁模样,忍不住朝他挥挥拳头。乌宇洛多少有些担忧,生怕他这个倒霉弟弟真如阿幼依开玩笑所说——情到浓时,光顾着同凌冽亲密,直接忘还有殿阁这回事。
他不动声色地端详乌宇恬风半晌,没在他身上看见什痕迹后,才笑盈盈地冲凌冽行大礼。他面帮忙拿东西,面偷偷看凌冽,越看他这个“弟媳妇”越满意,总觉得要之后寻个机会,好好同他倒倒苦水。
他们在边境上经历种种,乌宇洛都从传讯和信笺中得知,即便伊赤姆删繁就简,但他也能从“恶蛟”、“尸群”这样用词,以及大巫提前出关中——窥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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