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则挪到妆台前,数次伸手又数次放下,来来回回折腾几道后,他还是摇摇头,闭目将那精致珐琅圆盒推远——他过不心里这关。
他喜爱小蛮王亲近,却没法在明知自己是待宰肥羊时,还兴高采烈地自己抹满蜜料:以指揩擦,展拓沁润。
那太*-靡,也太浪荡。
凌冽深吸口气,对着铜镜将挽好发髻拆开,重新用木梳通着长发——人为刀俎、为鱼肉,他有顾虑,却不想委屈那金灿灿小家伙。
此道不熟,他……会想着从他处弥补。
“……”凌冽心神俱创,便是句话也说不出。
乌宇恬风只当他应,便高兴起来,凑过来在凌冽唇边讨个亲亲,“哥哥好梦。”
句好梦,落在凌冽耳中就好像手持利刃屠户、正目光慈善地看着即将出栏肥猪。他唇瓣翕动,眼睁睁看小蛮王哼情歌绕出树屋——
次日清晨。
乌宇恬风没能等到凌冽起身,他才换好筒裤踏出大门,就被拎着军书急匆匆赶来伊赤姆带走。
…吗?”
这时,乌宇恬风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凌冽语调发颤,他偏偏头不解。想会儿,他想到部落中那些涂个手油就动怒、觉得此举颇无男子气概勇士——
“……”他眨眨眼,盯着凌冽红扑扑脸蛋看会儿:哥哥底子好,点儿没晒黑,皮肤也不粗糙。
天不涂,料是……无妨吧?
“哥哥嫌麻烦话……”乌宇恬风挠挠头商量,“可以明天早上再用?”
凌冽又唤元宵,让他晚些再备水,现下去趟殿阁、确认小蛮王今夜会不会回。元宵领命,才走步,凌冽又叫住他,“不,还是请他
凌冽晚上没睡好,脸色看上去憔悴异常,柔顺墨发也因晚上翻来覆去、杂乱似鸡窝。他用热水匀面,在元宵替他通发时,目光僵硬地盯着妆台上珐琅圆盒。
心中有事,凌冽也没食欲,早饭用得更少。
“王爷您……没事儿吧?”元宵问。
凌冽摇头,目光却时不时瞥向那个“面目可憎”圆盒,他绞紧双手,颤声道:“……帮备水。”
元宵不疑有他,转身去烧水。
凌冽凤眸却倏然更圆:明天早上?白、白日就要宣*?!
乌宇恬风也拧起眉:桑秀所言法子并不繁琐,哥哥表情却好似碰上洪水猛兽——又或者,因为哥哥是贵人,习惯要人伺候?
“唔,哥哥你不用动,明早帮你涂便是。”
他自认说句贴心话,凌冽却倒抽好大口凉气,心跳都骤停,“你帮……?!”
“嗯,哥哥不怕,肯定轻轻,不会弄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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