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小家伙却只是在月华下冲凌冽灿烂笑,大踏步地超前走,小心翼翼地将凌冽放到那架新制轮椅上,他半跪在轮椅旁边,翡翠色眼眸亮晶晶,“锅锅试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冽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缓缓地伸出双手,试着转转两侧轮子。
上过车油轮轴被轻松地转动,轮面高度不高不矮、椅子下脚踏也刚刚好。切,都和他那辆专门定制、最后却摔碎在灵虚渡中轮椅模样,甚至连上面雕刻纹络都差不多。
他身上没什力气,握着木制轮毂手却微微发力——
他几乎在瞬间就想到殿阁西屋外广场上,那个陷在堆刨花中、慌乱之下划到自己手
元宵趴着,全没见着自家主子脸上言难尽表情,他舔舔嘴唇,似乎有些舍不得,“唉……这可是军鸽呢,肉质鲜美又不油腻,谁让他救您呢——!”
晚些时候,日落月升。
没等元宵炖好鸽子汤,小蛮王便先带着八字胡大叔来树屋。
凌冽正给羽书、翰墨复信,见他们进来,便顿手搁笔。
小蛮王脸上梨涡融融,不等凌冽问便开口说道:“锅锅,窝有东西要送给泥!”
血调养方子就是。”
凌冽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摇摇头。
他和小蛮王纠缠已经够深,将来他注定要走,现在还是羁绊越少越好。
可是……
漂浮在灵虚渡水色中金色卷发,遍布掌心细碎伤口,细致换上合口味菜肴和强势而霸气地挡酒。还有最后最后,那圈圈缠绕着、层层叠叠白色绷带,总是止不住地在他眼前晃过。
说完,不等凌冽反应,他便有些唐突地上前两步,将凌冽整个人从凳子上抱起。凌冽被吓跳,在他小臂上坐稳时,忍不住地伸手打他下。
小蛮王被打,只傻乎乎地笑,带着凌冽来到树屋之下。
月华清辉,四野寂寂。
树下开阔空地上,此刻正稳稳当当地摆放着架精致却又熟悉轮椅。
凌冽身子微僵,倏然看向小蛮王。
凌冽阖眸,有些低落,他抬手捏捏眉心,艰涩道:“不必,他……有自己大夫看顾。”
孙太医看他会儿,点点头,推门离开。
结果,元宵刚刚送完孙太医回来,就看见自家王爷虚虚靠在软垫上,面色疲惫而憔悴。小管事不忍见凌冽这样,便凑过去趴在床头劝慰道:“王爷您别担心——”
凌冽睁开眼睛,刚想说点什,就听得小管事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正好今日炖鸽子汤,等好,也给他送碗便是!”
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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