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唐突动作,而是弯腰给凌冽个热乎乎拥抱,用只有他们俩才听得到声音道:“锅锅好坏喔。”
凌冽脑袋被迫埋在小蛮王怀中,闻言,他翻个白眼:不过是以某人之道、还施彼身罢。
小蛮王轻轻蹭蹭凌冽,眸色沉沉地舔舔嘴唇:
哥
蛮国,只有姑娘簪花。
若是将朵花戴到蛮族男子头上,多半是挑衅、是宣战,是在场痛快摔跤比武后、胜者掷向败者嘲笑和侮辱,是对那些身体孱弱、不能参军蛮族男子标记和暗讽。
凌冽这突兀动作让小蛮王回神,意识到凌冽做什后,他也微微愣住。
周围歌乐和欢呼声渐渐停,整个平原陷入片尴尬死寂。百姓们呆呆看着凌冽,还有头上戴着朵大红花大王。
就连王府影卫们都暗中抽口凉气,他们悄悄将手摁在刀把上,戒备而警惕地看着小蛮王。
凌冽看着眼前小蛮王渐渐放大脸,那野性雄浑气息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围得喘不上气。
慌乱间,他碰到怀中捧不知是谁丢来花,柔嫩娇妍花瓣上,还带着清晨露珠、凉津津,瞬间就将他指尖泅湿。
小蛮王体热,这眨眼工夫,他肌肤上便升起层薄薄汗,将他那小麦色结实胸膛润得水滑光亮,蒸腾热意极快地烧哑凌冽嗓子。
凌冽手指没由来攥紧,无辜花瓣被揉碎,黏腻地粘上他指尖。
湿热而隐秘触感,让他睫帘扇动,脑中闪过无数荒唐光影:
微风吹拂,花雨点点。
凌冽深吸口气,定住心神后,他稍拉开点距离,也学着小蛮王先前样子微垂眼眸,柔声道:“……花,好看,送你。”
小蛮王有些懵怔,而后,脸上表情变得十分丰富:有惊诧,有恼怒,还有丝邪狞。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胸膛起伏,审视地盯着凌冽额顶:那里有只雕镂螭纹玉冠,穿过长发青碧玉簪却是天然无饰,只在尾端用银丝描尾鸟羽。
而后,小蛮王戴着那朵花“噗”地声笑。
玉楼金屋,翡翠衾深。芙蓉襦暖,欺香翠晃。
小蛮王烫得更岩浆样,凌冽觉得自己再不做点儿什,就要被拖曳而下、烧个粉碎精光。
当着蛮国上下百姓面儿,他不能动怒、不能推开小蛮王。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当着这多人面儿,被小自己五岁家伙轻薄。
常年行军练就机敏让凌冽在关键时掐下整朵完整鲜花,而后他抬手将小蛮王垂落金色长发别到耳后,顺便将那朵花给他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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