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可爱、勇敢、赤忱、古灵精怪,还是臭屁胆怯,孟在他心里都是独无二存在。
是只要想起那张脸,心头就忍不住酸软,想起他说话时语气,亮闪闪狗狗眼,就要克制不住平白地笑出来。
他忍不住弯起嘴角,把怀里人抱得更紧些,孟身上还披着他风衣,半梦半醒地在人怀里叫唤,大概率是熟悉味道和怀抱让他舒服,闭着眼时都没忍住嘿嘿笑两声。
傅决寒乐,下巴贴贴他额头,“笑什呢,小狗样,睡觉都不老实。”
他被酒精淹
傅决寒蹭蹭孟额头,像是无奈似说:“分钟没看住就喝多,先带他去睡会儿。”
戚寒点头,“去吧,去后面给他俩煮点醒酒茶。”
*
海岛上四季如春,气候宜人,白天太阳最大时也只感觉暖,夜里风更不会凉刺骨。
孟最近总吵着说帐篷里太闷,想出去睡,傅决寒所幸就没带他进去。
红酒局在五点将近时结束。
彼时天还没有黑透,浪潮已经躲进海窝,覆在沙滩上海水变成黑沉深蓝色,在潮声暗哑中裹挟着沙粒卷起白色泡沫。
三个大人都是微醺状态,还没上头,只有孟两杯下去就醉得不知四六。
傅决寒脸上泛起很浅酡红,戚寒甚至还意识清明到能再开两场紧急会议,傅歌则打几个哈欠,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不想动,闭着眼小声傲喃喃:“把抱回去?”
已经和周公会三场孟听到他声音突然从傅决寒胸前抬起头,晕头转向地指个人:“对不起小爸爸!不该灌你最后那杯酒来着,你明天……明天起来会头疼不?”
闹腾几天,好不容易逮到他安静时候,傅决寒兜着孟屁股把人面对面抱在怀里,绕着沙滩慢悠悠地踱步。
有各种颜色贝类窝在细沙里,露出精美贝壳角,闪着亮晶晶珠光,等待有缘人去挖掘。
小时候戚寒和他说这叫寻宝。
不论寻到“宝”是大是小,珍贵还是庸常,都不要紧,只有寻找过程和收获心境才让它在你变得心中独无二。
傅决寒当时总觉得他在说绕口令,现在却觉得,自己珍宝已然在怀中。
戚寒:“不会,因为是你大爸。”
孟:“……喔。”
朝着戚寒对半天斗鸡眼,他才认清人似摇摇头,然后转头就煞有介事地交代傅决寒:“大爸,那你今晚定把小爸爸照顾好嗷……”
“……”
抱着各自爱人父子俩罕见地默契,在夜色中对上眼,相视笑,“俩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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