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步,试探性地碰碰孟额头,“小宝,冷静点,你听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你只是被利用——”
“够!”孟嘶吼着打断他,双眼被泪成两条窄缝儿,他苦笑着说:“不要再安慰,是有多金贵,害人还要被害
自己根本就不配。
红着眼退再退,直退到贴上墙根,孟喉咙哑,呼吸乱,就连手都抬不起来,像个随时都会散架组装玩具。
“不是故意……每次都不是……可事情还是发生……真不知道为什会这样……”
他说任何个字都没有底气,像钻进牛角尖里,闭上眼就是陶雅和傅歌脸,睁开眼就看到傅决寒到现在还缠着绷带脖颈。
陶雅有多爱自己演艺事业他知道,傅歌有多渴望自由他知道,傅决寒有多想救出自己爸爸他也知道,可这切都被他毁……
别再沾到,去过你自己生活吧……
他这想着,绝望地抬起眼,连最后求证都不敢宣之于口,只垂着眸说:“对不起……”
单薄身体不停颤抖,他脸色苍白厉害,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却还在努力挤出个笑来,道:“也不知道为什……总是这样……”
他无比希望代替那些人去承受伤害,可事情已经发生,结果已经造成,有些过错是无论他再努力都无法弥补。
傅决寒心脏被狠狠拧下,他焦急地向前步,说:“小宝,听着,这不是你错,明白吗?”
如果陶雅病永远都没有转机怎办,如果戚寒直不松口怎办,那孟清疏和孟想会有多恨他,傅决寒又该有多恨他?
为什那次落水不把他直接淹死呢?
这样就不会发生后来事,孟家可以直幸福美满,傅决寒也会遇到个更会爱他人。
他快要被无尽愧疚给吞,撕碎,掐着脖子掼进水里,连喘息都成奢侈。
傅决寒就是怕他知道真相会这样,这具饱经磨难身体已经再经不起点愧疚。
就像他说,那件事始作俑者是戚寒,即便是自己对上他都没多少胜算,又怎可能去苛责孟做到尽善尽美,至于其他,在他同意栗阳把孟放进来时就已经翻篇。
可孟却无论如何都原谅不自己。
“你别这叫……哪还值得这两个字……”
他昵称寄托家人、爱人太多爱与疼宠,孟被从小叫到大,甚至傅决寒每次在他耳边用饱含情/欲和爱怜语调这叫时,他心脏都是麻。
可以前有多喜欢,他现在就觉得多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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