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昏迷潜意识里还在把自己往枕头里藏。
扶起人动作忽然停顿,傅决寒错开眼神,把他搂进怀里,“喝药。”
孟脸上满是水和冷汗,苦着张小脸抖抖鼻尖,闻到他味道后嘴巴立刻扁,闭着眼说:“对不
那自己刚才都干什?
打翻他解酒茶,自以为对他好逼他冲凉水,看他次又次挣扎着逃出去又强硬地抓回来,无视他抽噎着喊疼,和重新蹲在花洒下时绝望眼神。
傅决寒深吸口气,侧头眨眨眼睛,再转过来时眼底压着很多意味不明情绪。
棕褐色颗粒很快在热水里溶解,他端着胃药走到床边,孟正闭着眼把湿漉漉脑袋往枕头底下钻,边钻边可怜巴巴地喃喃着什。
傅决寒俯身低头,听到他再小声不过地哀求道:“别…求求你不冲好不好……疼……好冷……”
浴室里阵兵荒马乱。
傅决寒关掉花洒,用那件湿透衣服裹住孟,从浴缸里抱出来往卧室走。
怀里人又湿又烫,像毛毛被热水浸湿大号布娃娃,在他怀里还忍不住浑身颤抖着缩成团,不停地打摆子。
傅决寒能感觉到紧贴着自己胸口额头隔着层衬衫布料都热烫得厉害,怕是除胃疼还发烧。
栗阳赶紧非礼勿视地扭过头,把刚踏进门医生拦回去,听到里面傅决寒高声喊道:“胃药退烧药放在卧室门口,你们出去。”
傅决寒几乎瞬间反应过来,他在害怕自己。
即便意识不清,头脑昏沉,虚弱到睁不开眼睛,但他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再熟悉不过味道。
刚才近乎惩罚般强制冲水,冷漠,bao力对待,导致孟刚才有多渴望和他亲密现在就有多恐惧他靠近。
因为傅决寒不是来救他。
味求欢只是在和“陌生人”无理取闹,不停喊疼也只会给傅老板造成困扰,所以他不敢靠近,只能悄悄地躲开不被人抓到。
医生赶紧拿出药递给栗阳,后者小跑到卧室门口,指尖刚碰到把手,门就从里面打开。
傅决寒浑身都是水,浸透衬衫露出精壮腹肌,他面色阴沉得吓人,微敛双目透出层层血丝,“去拿个东西,车上放在置物筒里保温杯,现在就去。”
“好马上!”栗阳把药递给他,“您先照顾小少爷。”
傅决寒关上门转过身,抬脚之前甚至还闭下眼,目光迟迟不敢落到床角小鼓包上。
如果孟没被下药,那他刚才种种反应只有种可能,就是缺乏症发作,不住喊疼也不是因为下身涨痛,而是还没痊愈胃被酒精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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