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念俱灰,心如刀绞,从喉咙涌上来抽噎再也止不住,像刀片样切割着声带,“别这样求求你都会学会”
傅决寒敛上眉,打火机在手里转三圈,
他站起来,抹抹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狼狈:“知道这样很糟糕,很不好,有很多事都不会,但是不知道怎样是对,找不到人教。”
“小时候看着动画片学说话,结果把谦词和敬词搞反,保姆阿姨觉得在故意羞辱她,就不给做饭。所以只能少说少错。”
“脾气太软同学会往身上吐口水,他们有很多人,打不过,所以只能从开始就让自己变得不好惹。”
孟抽噎着哭喘,指尖深掐进掌心,第次把自己都不敢回忆过往拿出来,鲜血淋漓地剖开在人前。
“说这些不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或者让你心疼,只想让你看到态度。”
夜风冰凉刺骨,电话另头静默无声,孟等良久,才听到道按下打火机声音。
傅决寒吸口烟,说:“你记得小狗有保护法,那应该也记得说过,委屈只能让会心疼你人知道。”
孟听不太懂,翕动着鼻子问:“什”
傅决寒说:“你这样很可怜,让人于心不忍,但那已经和没关系。”
心爱人擦破个手都会让他心疼,但聆听陌生人苦痛于他来说不过浪费时间。
“寒哥,任性,不懂事,懦弱胆小,不知道怎对人好但会改,你再相信次好不好也可以变得很厉害,这次换来宠着你”
话音落下,又是长久沉默。
孟屏住呼吸,颗心像是被置于火堆之上等待审判。
然而傅决寒只不过轻笑声,“已经等你十三年,这次不想再等。”
心脏被倏地扔进火堆,连带着孟整个人都被烧成灰烬。
傅决寒天生就随傅歌冷情,又在那样环境下长大,他习惯于把责任和感情划分得非常清楚,在他心里,会对“自己人”掏心掏肺、无限纵容,而对外人,最多尽到应尽义务。
比如尽力保证望江每位客人安全,比如最后又给孟袋治病血。
“现在对你来说就只是陌生人是吗”孟紧掐着掌心,用力把眼睛里水眨出去,明明刚九月份,他却冷到浑身发抖。
傅决寒吐出口烟雾,“往前看吧。”
孟不住摇头,哽咽着抓住手机,捂着嘴巴哭得哽哽,“寒哥,们先不看好不好,你再留眼就给,眼就好,都会改不会爱人,不会对人好会努力去学你再稍微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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