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紧捂着听筒,望着戚寒连做两个深呼吸,才勉强镇定下来,“没事,妈妈突然叫,得马上过去,先挂啦。”
电话挂断,他沉着脸瞪过去,“还不知道戚先生有偷听癖好。”
“孩子,是你自己没关门,刚进来你就吓得大叫。”他又笑起来,在昏暗夜灯衬托下莫名显得诡异,“在和阿决通电话?”
孟起身就走,“不关你事。”
戚寒“啧”声,“你还真和阿决小时候样,讨厌个人就直接摆在
孟眉眼耷拉下去,被主人拒绝出去小狗似,“喔,知道。”
傅决寒又无奈地勾下唇角,“小可怜儿,不能视频就这委屈啊?”
孟抿抿唇,“不委屈,你忙。”
“又撒娇?”傅决寒好像是起身走出去,孟听到蛐蛐声音,“好像听到虫子叫,你这是在哪儿啊?”
“乡下。”傅决寒摘只梨子,用袖子随便擦擦就对着听筒咬口,给他听汁水迸溅声音,“投资几亩梨园,给你种雪梨吃。”
着窗外无奈地笑声,“再让小孩儿回忆遍当年噩梦,哪怕只是个结尾,都受不,点都受不。”
“所以小宝,们顺其自然好不好,想不起来往事就不要,会给你更多更好未来。”
话音落下,对面安静很久,才传出几声细小哽咽,傅决寒皱起眉:“怎?哭吗?”
“没有,没哭。”
明知道他看不到,孟还是心虚地摇摇头,他把脸埋进沙发里,越是被傅决寒满腔爱意打动,越是被愈加深重愧疚磋磨。
孟光听声音都有点馋,“你说好想喝梨汁啊,要去倒杯。”
他说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刚转过身就看到门边靠墙站着个高大人影,直勾勾盯着他,不知道看多久。
“卧槽——”
孟双腿软就栽下去,眼见着人影抬脚朝他走过来,抬头看,是戚寒。
“小宝,小宝?你怎?发生什事?”
但他最终还是没把戚寒事情说出口,实在是那个男人给他留下恐惧太深刻。
自知没有瞒天过海本事,又清楚对方绝对有能让威尔金离开或者消失能力,孟不敢拿陶雅下半生去赌,只能再次欺骗傅决寒,即便明知道这是他最深恶痛绝事。
“寒哥,你在家里吗?”他抹抹眼睛,把衣服整理好,“们视频好吗?想看看你。”
他实在太不安,迫切地需要从傅决寒身上讨取些安全感。
“视频不行,这里太黑,看不清楚。”傅决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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