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收下花,轻吻他掌心:“这个理由很喜欢,也很高明。”
傅歌移开视线,指指客厅中央画架,戚寒走过去掀开防尘布,露出颜料涂染大片玫瑰花田,右下角印着个字——寒。
“画给吗?”戚寒压根不去考虑其他可能。
“嗯。”
他欣喜若狂,跑回去拥住傅歌:“今天好乖,想要什?”
只见偌大客厅里片昏暗,只有角落环形沙发处透出小夜灯光,傅歌安静地蜷缩在那团光晕里打瞌睡,双手环抱着膝盖,脚边是已经睡熟猫。
他长发散落在肩膀,遮挡着大部分侧脸,身形纤细到看不出性别,拿着手机样子好像是等待丈夫晚归又不小心睡着妻子。
戚寒脚步顿住,满足地看着眼前场景,满腔戾气和邪火竟消散丝不剩。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见过这样傅歌,安静、柔软、乖顺、肯花费几个小时来专门为他做件事,哪怕只是等他回家,哪怕只是讨好他蹩脚戏码。
他轻声走过去,脱下自己大衣盖在人身上,然后单膝跪下,在他眉心落个吻。
魔鬼叫爸爸。
而他只能躲在门外,很轻地应声,假装那是在叫自己。
*
与此同时,江城。
戚寒已经下飞机。
后者僵下,“、不想吃牛腩,有膻味。”
话音刚落发顶就被揉下,戚寒像是无奈:“不是自己点名要吃吗,算,明天给你做别。”
傅歌抬手抓住他小指,没力气似把自己手指缠绕上去,轻轻晃晃:“还有,阿决
即便再轻微触碰傅歌也立刻被惊醒,他先是晃下神,看清面前人那刻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戚寒嘴角笑意顿消:“你就这怕吗?”
“不是,”傅歌闭闭眼,朝他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两多新鲜桔梗花,其中朵花茎上还沾着泥土。
戚寒马上又笑起来,喜怒无常是他这几年常态。
“送给?”
傅歌点头,“阿姨说这是今年最后茬,就出去摘几朵,想送给你。”
戚家别墅修建在远郊山顶,顺着盘山公路上去要经过层层岗哨,有利地势和万无失安保使这里成为绝佳囚禁之所,别说逃,傅歌连出门机会都少得可怜。
“查清楚吗?”戚寒摘下皮质手套,扔给保镖。
“查到,小先生是翻墙逃出去。”
他嗤笑声,推开门:“把围墙上塑料栅栏再加高十厘米,注意检查别有锋利尖头,看他还怎——”
话没说完,他就怔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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