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过去,没动静。
辈子都快过去,还、是、没、动、静!
“靠!烦死!”
怎偏偏这时候不行!
他急得发火,脸蛋腾下红,低头凶巴巴盯着那玩意儿,在心里咬牙切齿:你他妈能不能给长点脸!
孟心说你管,这个池开口大不行,可他抬眼就在镜子里和傅决寒对视。
浅色眸,眼型狭长而锋利,眉骨好像耸出山脊。
他看人时淡淡,脸上没有多余情绪,因为略微低头缘故眼皮像是撩起来,紧盯着秒不放。
“过来。”傅决寒用下巴点着旁边。
孟笑,“你让过去就得过去?”
为什呢?
因为傅决寒哄过他,帮他出头?因为隐约在个人心里有稍微特殊位置?
孟摇摇脑袋,看来自己真太缺爱。
“穿着睡衣泡吧?”
“干你屁事。”
回去。
暗爽和憋屈来回拉扯,孟不小心就喝多,红黄乱七八糟吹七八瓶,外套都没想起来穿就上楼找厕所去。
结果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他酒精上头出现幻觉,门打开,孟又看到傅决寒。
他第反应就是跑。
“回来。”
傅决寒看他两眼,皱起眉:“是不是又喝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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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两步走到人旁边,挑衅地朝下努努嘴,“想比比怎着?”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乖乖听话。
傅决寒耸耸肩,像是认输,孟得意得尾巴恨不得翘上天,嗔他:“怂包。”
他褪裤子,非常嚣张地握着自己,仰起头蓄势待发,因为旁边有人,还拽兮兮地清清嗓子。
结果分钟过去,没动静。
还是点就炸,傅决寒纵容着,看他胸前最大那个皮卡丘,“睡衣挺好看。”
孟立刻侧过身,背对他像只螃蟹似横着走,嘴里还嘟囔:“就不给你看。”
傅决寒忍不住笑,还有点无奈,怎心就这大,刚和别人打完架就敢醉成这副鬼样子。
不过还挺可爱。
做贼似,孟挑个离傅决寒最远小便池,正要脱裤子就听他问:“站那远干什?”
傅决寒透过镜子盯着他。
孟还真就回来,双眼迷糊,直愣登地往里闯,气势非常凶悍,以至于连自己同手同脚都没发现。
他是真醉,离开卡座时醉意有七分,傅决寒就是剩下那三分,猝不及防把他灌满。
恍惚间他又闻到那股木香,看到傅决寒手,于是当晚情绪也瞬间同步。
羞臊,难顶,烦,还有点他打死都不承认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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