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梁欣然。
张洋宁也吓跳,“天,乖乖,你怎?眼睛怎成小兔子。”
“哭太多。”梁欣然冷声道。
张
店员想想都头皮发麻。
而因为给刚入职员工办欢迎仪式,艰难地从酒局上抽身张洋宁姗姗来迟,身上还股酒味。
张洋宁走到角落桌子前,落座后喝口桌上已经冷却咖啡,顿时皱眉,“这什味儿?”
“放个小时。”对面人开口,声音很冷,带着几分阴翳。
张洋宁把包放在旁椅子上,抬手问服务员要杯水。
对方只回句:【马上到。】
玩手机人没什耐心地回:【磨叽。】
这句话刚发出去,咖啡馆门便被推开。
个穿着草绿色外套女人捋捋被风吹乱卷发,在服务员上前和对方说:“小姐,们要关门。”时,女人抬抬下巴,“找人。”
至于找谁,不言而喻。
已过十点,整座城市节奏慢下来,路上车流减少。
末秋冷冽风已经将道路两旁树枝上叶子刮落,全都光秃秃。
瑞景酒店斜对面家咖啡馆里客人很少,只有最里边张桌子坐人。
黑色长发,戴着顶蓝色帽子,穿件泡泡袖修身上衣,高腰阔腿裤显得她腰身修长。
她点杯卡布奇诺坐在角落里。
服务员欲言又止,孰料张洋宁那双丹凤眼斜斜地往上挑,“咖啡不给喝,连杯水也没有?”
“有。”店员为不惹事,立刻去给她倒杯水。
张洋宁喝口,略有些烫,皱着眉想发作却被对面人喝止,“可以。”
“然然。”喝过水之后,喉咙不似刚才那般干涩,说起话来也柔软几分,笑着看向对面人:“生气。”
这时女人才抬起头来,眼睛红得不像话,看着还有些骇人。
店里拢共就这个客人,店员也觉得心累,本来她们十点就要关门,但这位小姐在十点半时候进来,点杯咖啡后便坐在那儿,已经过她们闭店时间,已经委婉地提醒过次,但对方只说:“再等会儿。”
连咖啡也没有喝。
店里也不能到闭店时间就强行驱逐客人,几个站天累得要死店员死盯着那位客人看,只希望对方自觉点。
结果没想到,那位客人要等是朋友。
要是她们再在店里聊会儿……
但咖啡热气已经散尽,咖啡表面上那层拉花还未动过,她低着头不断地戳着手机。
屏幕上备注是个表情:羊。
【还不来?】
【不来走。】
【咖啡店要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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