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拿着那
盒卸妆棉进
卫生间，她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擦拭，但从镜子里可以倒映出许清竹
脸。
许清竹就站在门口，直直地盯着她。
梁适：“……?”
她忍不住问：“昨晚
踢你吗？”
“没有。”许清竹说：“你睡相很好。”
梁适在许清竹眼神注视下，这才有点点不算自觉自觉。
她捏着手里瓶子，略为难地说：“找下卸妆水。”
许清竹看她眼，很难忽略她眼底大坨黑色污渍。
她平静地问：“眼影弄散？”
“不是。”梁适说：“刷睫毛膏时候不小心晕开。”
化妆老手也会有翻车时候。
就离谱。
她在化妆品架上找卸妆水，没找到。
又返回房间，去许清竹化妆台上找，眼扫过去没看到。
没办法，她只能瓶瓶地拿起来看说明，但那些化妆品上说明很多都没有汉字，要
是串串韩文，要是满瓶日文，最好认竟然是瓶全是英文说明，但梁适看眼，发现那是瓶乳液。
她往身侧摸下，床单是冰凉。
难道许清竹昨晚没回屋睡？
梁适边想着边扎起头发，先去卫生间洗漱。
今天是她去东恒集团报道第天，自然不能素着张脸去，但她也没化得很浓，简单地化个底妆，涂口红和日常系眼影，刷层睫毛膏，将睫毛弄得卷而翘。
她在刷睫毛时候还想到许清竹。
“那……”梁适忍不住，“你是找有事吗？”
许清竹微顿，“也不算有。”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算有是什鬼？
况且，自己本来就手抖地没有化好妆，这会儿又被人盯着看，很渗人好嘛？
梁适轻呼口气，“那你…
许清竹走进来，“好吧。”
她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个圆形盒子，梁适还从未见过。
盒子打开，是铺得平整卸妆棉，散发出丝丝酒精味。
许清竹递给她，“桌上都是日常护肤品。”
“好吧。”梁适道谢，“谢谢。”
“……”
梁适无奈，她正在尽力翻译这桌上最后瓶长得比较像卸妆水产品时，卧室门被推开。
许清竹走进来。
梁适：“……”
没有问过，就动人家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许清竹睫毛似乎不用刷睫毛膏也足够，又长又翘。
如是想着，手稍微不稳，睫毛膏刷在眼睛下边，晕染片黑色。
她立刻找纸去擦，但这睫毛膏防水且速干。
擦来擦去也只是把眼睛下弄得更黑，就和有黑眼圈似。
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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