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那小东西招招手,“鼠鼠记得过来拿。”
然后牵起李从舟手,绕另外条更远路。
这条路虽然位于别院深处,但管事也很用心早早带人挂上灯笼,只是栖凰山上风露重,不少栈道上已经结霜。
李从舟怕云秋摔跤,路上都是盯着他们脚下,直到云秋忽然拍拍他,示意他看他们头上天空——
不知什时候已经暗下来穹顶上,条银光闪烁玉带就挂在他们头顶不远处,远处还依稀能瞧见弦月旁七星北斗。
好吃东西都是他份,崽崽份,不多吃、不贪吃,等崽崽出来,他们家人再放开吃。
别庄管事准备东西很丰富,但是每份分量也不多,诸如薯蓣他就只切六片。
云秋吃会儿就抱着肚子躺躺平,“不成,已经圆滚滚,不能再吃。”
李从舟看看他,其实云秋吃什他都记着,是比平日多,但也没完全达到他饭量。
看来云秋也记着两位大夫嘱咐,自己控制个八分饱,他笑着点点头,给剩下菜都包圆。
多,才轻啜口。
——酸酸辣辣,很开胃。
云秋坐在自己凳子上往前蛄蛹下,扯住李从舟衣裳后摆,“也想来。”
李从舟回头看他独自坐在那边可怜巴巴,便过去给他连人带椅子搬过来,然后弹他脑门下:
“不舒服要讲。”
“是银河?”云秋问。
李从舟想想,模棱两可答个:“或许。”
两人这儿吃完枸橼滚锅,趁着敲响铜铃让管事带人来收拾时间,李从舟牵着云秋在温汤旁走走。
十五岁那年移栽过来金银桂已经郁郁葱葱,在秋孟七月里能于凉风中嗅到阵阵暗香。
云秋现在不能泡汤,所以两人只是在林中绕绕,远远还看见只瘦瘦小小秃尾巴松鼠。
按理来说,这个时节松鼠已经少,它们大多准备好足够食物准备在树洞里过冬。
看见它远远就炸开身上所剩不多毛,云秋忍不住笑声,摸摸随身带着小兜兜,给里面瓜子倒在附近树下。
云秋嘿嘿两声,“知道啦。”
如此,两人就窝在起,李从舟看着外面圈烤架上肉和菜,云秋盯着中间锅。
两人倒配合得十分默契,云秋还主动提李从舟涮肉片,放凉后才喂给他,告诉他这个可好吃啦。
李从舟没怎嚼,几乎算是囫囵吞枣咽下去,只揉揉云秋脑袋,给他肩膀上滑落披风盖盖好。
不过虽然云秋说自己要吃烤肉,但他记着肚子里崽崽,自己心里有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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