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眨眨眼,好奇地看身边柏氏。
柏氏给指尖细银针收起来,看云秋眼后,似乎想缓和脸上冰冷神情,努力想翘起嘴角。
可尝试两次失败后,她撇撇嘴,干脆就那板着脸,指向云秋怀里月琴,“这琴……很要紧?”
云秋下紧紧护住,给月琴藏到怀中。
柏氏有些尴尬,“……
“夫人?快请上船吧!”其中个影卫又上岸来请遍,“白帝城兵丁深谙水性,这条暗渠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
柏氏这才恍然回神,慢慢走两步下来后,由影卫扶着上小舟,就在云秋对面坐下来。
小舟不是大船,暗渠之内暗涌流动,所以这路行船并不稳当。云秋坐会儿就觉得恶心头晕,忍不住地干呕。
影卫顾着前路,根本无暇顾及,倒是柏氏盯着云秋看半晌,忽然起身坐到他身边,指尖翻动就在他而后翳风穴上轻扎下。
云秋唔声,眼泪往往地转过脑袋,正想指责这位夫人怎还用针戳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没那难受。
靠岸时,几个影卫过来拉云秋,动作太大碰到他背上背着琴盒。
琴盒是暗扣用皮带系紧,咣当声、里面琴就掉出来,云秋听见那声音心都揪起来,也不知从哪儿涌起股蛮力,下就挣脱开众影卫束缚。
他急急唤句:“娘亲!”
扑过去就给那被摔在地上琴抱在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擦掉上面沾染上灰,扯下来自己广袖整个兜起来、死死护在怀里。
娘亲对不起。
——柏夫人这难道是在帮他?
云秋满腹狐疑,他与这位妇人从未见过,今天晚上算是在地牢里面见第面,只是听李从舟说过不少她事。
她也是苗人,实际上跟乌影样都来自乌昭部,也是那三个被灭苗寨里面部族。
只是很奇怪,家人族人被灭族后,她没像是乌影那样选择复仇,而是干脆嫁给襄平侯,还帮她研制蛊毒,做出噬心蛊。
乌影直在暗中联络她,但她都没有应,照旧自己个人住在襄平侯府上,躲在西苑里练蛊、制毒。
云秋在心中闷闷道歉,手还轻轻拍拍月琴表面,像真在安慰人样。
时间仓促,影卫也顾不上太多,上前就动作蛮横地给云秋拖走。
云秋只管护着怀里月琴,咬牙憋红眼睛,声都没吭。
“夫人?”影卫登船给云秋夹在中间后,转身却发现柏氏并没有跟过来,反而直怔愣地站在原地。
她垂眸看着地上、刚才月琴磕碰掉落点碎木渣,脸上神情是说不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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