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言重,云秋忙劝他几句,又叫贺梁给人拉到边分说分说。
“还有这位郑娘子,”云秋拱手做礼,“京城有新开设酒楼,名‘宴惊鸿’,不知娘子听说过没有?”
郑娘子愣愣,先看庙祝眼,才抿嘴摇摇头。
“那酒楼掌柜姓雨,先前在‘梁家军’、也即是龚州带娘子军中作先锋,现如今战事平,便退下来开这酒楼。”
“她家里跑堂都是姑娘,账房是京城府学崇礼斋学正长姊关氏,也就是你们村陈勤媳妇儿、你该见过。”
“有有有!小云公子有时间!什时候都有时间,您说,您吩咐,就等着听您信儿!”
云秋紧拦慢拦还是没拦住,硬生生受他拜,才忙跟贺梁、点心同搀人:
“叔您这是做什,快起来!”
陈乐又是感激又是高兴,心中更有些发酸,他起身后声音哽咽,直言云秋是救他们全家性命。
他家里五口人,老娘和小女儿都不算劳力,几口薄田种出来粮食就够交租子。
有自己打算——先忍下来在铺子里干上几年,等有些积攒再想法儿往其他酒楼谋生。
云秋也不恼,笑着上前拍拍他手:
“说是心里话,陈叔您听说完,虽不雇您到铺子上,但京中宴春楼正在招人。”
“他家老掌柜与有些交情,前日还问过有无人引介,瞧着叔您就挺好,不知——”
他顿顿,偏偏头看着陈乐道:
郑娘子眼睛亮,略有些震惊地抬头看云秋眼。
“他们家里位掌厨、两位帮厨都是娘子,您若得空、愿意到京城里做工,可帮您做引介。”
想想,云秋又补充道:
“只
女儿到年龄想去村里私塾开蒙,都是硬着头皮找村长借钱。
今年上弟弟想进山里弄点野货卖钱,结果不慎滑下来伤腿,拿药敷药都要好些钱。
老母亲身体也不好,陈乐也是被逼到这份儿上,才来云秋田庄上见工。
本来还挺生气这小公子不识人,没想他竟然能给自己介绍到京城里四大名楼!
陈乐哀哀说许多,又躬身谢谢云秋,“您有大仁义,小人家做牛做马难以报答!”
“不知叔您这两日得不得空,能跟进城去见个工?”
陈乐听完都傻,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贺梁在旁边看着好笑,他大抵也猜出来云秋这番布置心思,因而上前拍拍陈乐肩膀:
“叔,醒醒神!”
陈乐呀地声,脸下涨红,他也顾不得这会儿还有山神庙庙祝等村里人在场,竟是扑通跪下就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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