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儿脑子正乱着,紧抿下唇忽然扑来阵温热,李从舟将那瓣快被他咬破嘴唇解救出来,给他个温柔浅吻。
“不说是梦?”李从舟又轻轻啄他口,在他咬出浅白色印记上吮下,“梦和现实都是反。”
云秋懵懵地看着他
而且,最可笑是——
这些人从前都是围着他,躬身弯腰、殷勤讨好,朝身份对调,他们看他眼神就像在看只臭虫、在看路边野狗。
云秋咬下嘴唇,闭闭眼睛要自己冷静下来。
重生以来他从来不敢也不去仔细想前生事,只因爹娘在最后岁月里绝恩绝情,让他伤心也备受打击。
——但偏偏前世他是个纨绔浑人,说简单点儿就是个令人操心坏孩子,人生二十载事无成、还给爹娘添不少麻烦。
云秋挂着泪睫帘扑闪两下,怔愣地看向李从舟,满面表情都是震惊和不相信——
那、那外庄是……
“你还记着你说过,想在温汤边建个二层小楼观星?”李从舟给他蹭去睫上泪,“其实之前是有,只不过因栖凰山位置特殊,才拆。”
他给云秋讲讲整件事情经过,说那两边回廊是后面改建,然后又捏捏他脸颊,“不然你以为,那庄子里,为何会有那多金银桂?而且,还都是花枝饱满成树。”
前世,云秋可不记得有外庄这回事。
身边又围圈像顺哥那样小人,只会讨好逢迎、阿谀奉承,在他有权势时候对他说尽好话,在他被软禁后又率先弃他另攀高枝。
点心腿是被顺哥他们打断,顺哥爹还因为顺哥关系做成后院仅次于管家大管事,也不知在后院里行多少恶、害多少人命。
所以……
云秋收紧牙关,下唇上都落下线明显白印儿。
所以其实李从舟那样揣测确有道理,王妃病重无法起身、宁王要忙外务还要照顾妻子,对后院之事有所疏忽,以至于刁奴欺主导致他缺衣少食。
十五岁生辰礼,宁王好像是送他套十八件金丝蝈蝈笼,还有顶从西域贡来波斯宝珠冠。
云秋还是不大相信,犹犹豫豫追问道:“可、可在梦里……父王和母妃是当真不要,都好几个月……”
从八月十五真假世子案告破,到那年冬天落雪,可是足足过去三个多月,宁王甚至还能操办李从舟认祖归宗大典。
管事和看门守卫句句恶语,张口闭口说他们有吃就不错、说他是心生妄念,讥讽点心伺候是“假”主子。
那些话不是刀,却比杀人利刃还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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