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啧声,顺势夹起来筷子肉塞入云秋嘴中,“会想办法找人转告他,太子近日将在琼林苑议婚。”
“……这是什办法?”云秋不解,他果然看不懂朝堂政斗。
“郭敞极看中个人声名和权势,绝不容许自己下属有事走在自己前头,文太傅和舒大学士近日极看中武骑指挥使严朝,想让太子迎娶严朝女子、以增长太子势力。”
李从舟给烤好橘壳从炭火上拿下来,倒出里面茶叶注水、满盏递给云秋说句“小心烫”后,才续道:
“严朝与郭敞同隶五军都督府,虽然他们没有直接从属关系,可是武骑指挥使只是个三品官,所以郭敞总是认为严朝不如
他无法再像前世那样,对他们粮饷、兵力产生影响。
那既然如此,放他马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
李从舟将烤好肉夹出来堆放到个小瓷盘内递给云秋:
朝堂之事牵发而动全身,他能做到引郭敞入局,可郭敞在局中做什、怎做却不定是他能控制。
地点两下头,“他又不是主动指使刘家人犯坏,纵容刘家人欺男霸女也都是为报当年之恩,这罪不至……死吧?”
李从舟盯着他看半晌,然后取过来巾帕替他轻轻拭去唇瓣沾着辣椒米,“……好吧。”
云秋歪歪头:怎小和尚表情……看起来好像很遗憾?
其实严格来说,李从舟也不知今生郭敞算不算个真正意义上坏人,但就前世经验来说——
这人最终是会被襄平侯拉拢。
怕只怕到时候郭敞给自己作死,云秋又多想他什。
“……舟?明济!!”
云秋脸下出现在他面前,那双柳叶眼都瞪得溜圆,“刚和你说话呢!你干嘛?走神?”
“抱歉,”李从舟摇摇头,给他摁坐下来,以防云秋被火烫着,“刚刚你说什?”
云秋抿抿嘴,说他刚才是在问李从舟,要如何对付郭敞,“要是太难话,就再想想其他办法……”
他喜爱宝马良驹,同时又太看重功名利禄和权势地位,这弱点太明显。
而郭敞这人又太重恩情,恩情这事其实是可以设计,先派人陷害你再出面救你,很容易就能骗取他信任。
郭敞后来可没少在军饷、兵力调度上给他们添麻烦,最后也不过是被做成马前卒,死后尸首也被利用到最后步:身上绑好炸|药、被推赶到城下。
李从舟边给烤肉翻面,边在心底叹气:算。
既然云秋都觉着他罪不至死,那罢官贬职后郭敞,就不再会是五军都督府正二品司节制,那也就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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