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贵为夫人,但她身边不要侍婢,仅留个哑婆婆烧水洒扫,平日府里人根本不敢靠近西苑。
若不是为奶奶药费,她其实根本不愿来襄平侯府,毕竟西川城人人皆知——这襄平侯府看着是清雅素净,但进去人十个里有八个是没法活着出来。
婢女悲哀地想,明年今日或许就是她周年。
被毒蛇蜥蜴咬死,好歹是个
可方锦弦盯着水面看半晌,忽然啧声回头,“不成,那颜色看着还是太丑,不如劳你去清扫二?”
弹琴婢女见他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她茫然起身,虽然不懂如何清扫水里血,但侯爷吩咐她也不敢不应。
怎料,她才应个好,腕子上就传来阵钝痛。
锥心刺骨疼让她再也忍不住地倒地尖叫,双脚挣扎蹬动,下就给琴台、花架都全部踢翻。
仲尼琴摔在地上发出嗡地声悲鸣,捧香那个侍婢才看清楚,地上掉落双女人手,鲜血涌出来,很快染红八角亭地面。
,“为何?”
那人脸色惨白地摇摇头,夫人事儿,他个下人怎好追问。
这回,方锦弦是真生气,但他偏是那种越恼反越平静人,而且还看着那人露出粲然笑,“你不知道?”
家仆熟悉方锦弦性子,看他这样笑更怕得要死,左右顾盼后觉着自己跑上回廊也出不去侯府,干脆仗着自己水性不错、猛子扎入荷塘中。
他动作太大,溅起水花片。
她脸色惨白,却捧着香炉点儿声音都不敢出。
方锦弦看看她,眼中露出欣赏,赞句:“不错。”
但下句,这位转瞬间已弄死两个人方侯爷,却给她布置个新任务,“你去请夫人过来。”
婢女腿软,身体发抖。
若说襄平侯方锦弦只是喜怒无常爱杀人,那位住在西苑夫人才是更加恐怖——院内爬满毒蛇蜥蜴,据说还有人见过丈高大蜘蛛。
可方锦弦还是那样不疾不徐地笑着,慢慢俯身弯腰伸手捡起地上钓竿,突然用巧劲挥,那细韧鱼线竟像活般,直朝着那人飞去。
下人听见身后动作,似乎知道自己逃不过,便铤而走险、深吸口气往水底下潜去,可才往下游段,就感觉自己脖子上传来阵剧痛。
他抬起手来只摸到股鱼线缠到脖子上,然后眼前就浮起大片红雾。
岸上,方锦弦看着荷塘中涌起大片红色,面色如常地弯腰放回钓竿,“可惜乐源峰上这几种鱼食草,不然,过几日钓上来吃应当很美味。”
两个婢女句话都不敢应,只静静立在那儿装自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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