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不理他,只负手看着那水缸。
而剩下两个西戎贵族明明被五花大绑,却还互相瞅着咯咯笑,缸里那个刚开始还能跟他们有说有笑。
但随着缸中水温渐渐升高,他表情也渐渐僵硬起来。
不会儿,他就开始怪叫,而且叫得声比声凄惨,人也在水缸里不停地挣扎,几个束缚他士兵险些拉不住那些制住他铁链。
缸外那两个西戎人还挺不满意同族表现,“多大点事,不就是烫水?芙尔娜大神
当时他们给俘虏送到地牢中,徐振羽还请来苏驰坐镇。
前面两个领主受尽酷刑是什都没说,那红褂子领主听见李从舟会说西戎话后,还和他交涉番——
他自称身份贵重、乃是某位翟王亲子,说如果李从舟他们如果放他,他会说服那位翟王在将来暗中配合。
这种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李从舟他们三人皆是不信。
徐振羽审犯人时,碍于主帅身份必须要循着规矩,不能因为国仇家恨就故意虐待俘虏。
叹口气,“没事儿,给你吃。”
“唔……”云秋在被子里蛄蛹两下,重新给脑袋抬起来,“那不行,你也撑病。”
“不会,”李从舟握拳给云秋展示下手臂上鼓起来肌肉,“每天出去要打仗、要跑圈,要骑马练箭……吃得下。”
云秋想想冯副官带着他看演武场,稍稍松口气,刚想点头,就注意到李从舟袖口下藏着圈白色绷带。
“你受伤?!”
但李从舟和苏驰不同——
他们个是小辈,个是军师,小辈能够用不懂事之类借口圆过去,而苏驰此人私下其实又狂又邪,兵法用计也刁钻,只看他运个粮草都能顺便剿匪便可见般。
苏驰不懂戎狄语,但他招手就叫来个勤务兵,当着那红褂领主面儿就给旁边个不愿开口男人架起来脱光、结实摁到口大水缸里。
水缸下面架上柴,不会儿就燃起来熊熊烈火。
那红褂领主瞧着自己同族被活煮点也不慌,反而还呵呵美呢,他大言不惭对着李从舟,“这都们玩剩下,有什新鲜?”
他下用力就从被子卷里挣脱出来,伸出双手拽住李从舟左臂。
“……没有。”李从舟缩缩手。
可是云秋攥得很大力,点也没想让他闪躲,两厢拉扯间,先是李从舟闷哼声,然后就是云秋紧张地改为托住他手,“碰着?”
李从舟摇摇头。
其实他手上伤并不重,只是由来解释起来很麻烦,还牵扯到西南边襄平侯和黑苗族,他不想告诉云秋这多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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