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晚上、太阳落山后,气温又会下降很快,转瞬间就仿佛到寒冬,放在外面水到子夜时分甚至会结冰,很多新人也不习惯、染上风寒。
看着坐在自己身上小家伙,李从舟摇摇头,觉得这小笨蛋何苦来这遭,吃亏受罪。
不过人家来都来,他再担心这些也无用,只能暗中设想如何补救——让云秋回去他肯定不愿意,那不如请乌影去买些合用东西回来
李从舟从后面看着他气鼓鼓样子觉着好笑,轻轻扯扯他裙腰,“又穿小裙子。”
云秋也就气那小小会儿,听见李从舟说话,他又忍不住转过头去解释,说徐振羽和军中许多人都见过他、认识他。
“那不然……下回扮个小老头?”
李从舟好笑,佯怒地挑眉问,“哦,还有下回?”
云秋呜声,扭头发现李从舟竟然在忍笑,他下明白:李从舟根本就没和他生气,不过是担心他、怕他涉险而已。
忍不住地想躲,偏他动,李从舟就合拢齿关,不轻不重地咬他口。
他低呜声,抬手推推李从舟。
李从舟却从鼻孔里哼声,轻松就单手给小家伙牢牢桎梏住,然后顺着耳廓往下,撩开小东西颈侧长发,恶狠狠地在他颈根肩窝处咬口。
云秋弹下,疼得眼泪汪汪。
偏李从舟没松开,反用牙齿叼起来他肩膀上那层皮肉反复舔吮吸咬,直给那块地方变成块紫红色印记才松开。
他下翻身跳起来,咚地给李从舟拳。
李从舟让他打,只是虚虚扶着别叫穿裙子小东西从床上滚下去——西北军帐可没那多讲究,他营帐里这片都是砂土地,可多碎石子儿。
而且行军讲究效率,军帐里没什多余东西,床榻也是统发简易窄榻、上面仅容人仰卧,就几根木棍搭好架子后往上铺上硬木板和木条。
李从舟敢保证,云秋从没睡过这种床。
而且西北天气大异于京中,现下是六月里、初伏,白日有太阳时候,温度上升很快、比京城三伏酷暑还难捱,军中新兵多中暑也是因为这个。
然后他抬头睨着云秋,凑过去亲亲他眼角,终于露出重逢后第个浅淡笑,声音听上去十分无奈,“……是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危险。”
云秋吸吸鼻子,浑身那股酥麻劲儿还没退去。
李从舟好笑地刮他鼻尖下,“吓傻?”
云秋飞快眨眼,终于从那种茫然恍惚中回神,然后他不知想到什,恼火地涨红脸,转过身去背对着李从舟,手指狠狠掐枕头下:
小和尚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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