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叔明显比那大婶想得周全,他走过来之前舀瓢水净手,然后又掏小盆烤花生和炒瓜子。
云秋瞧着这老两口觉得有趣,谢过大叔后也给他倒盏茶,然后才闻起来冷水峪上事:
“听人家说,这冷水峪片其实有很多烧灰人,但为何只有这桃花关闹出这般大冲突?是——其中有什特别之处?”
“嗐,”大婶嘴快,“还不是因为那
“这好人,怎说没就没……”大婶抹抹泪,眼种又闪出愤恨,“都怪山上那群挨千刀!”
云秋听她话中有话,而且还是个本地知情人,便探出脑袋看看食肆里——这会儿也没别客人,大叔在刷锅,看起来不是很忙。
所以他问大婶坐,说想听她细讲讲。
“诶?”大婶还是第次遇见这种会让她同席上桌城里人,犹豫再三后询问地回头看大叔。
大叔点点头后,她才小心翼翼陪着坐。
孙衙役是乡上班差,也是叫桃花关灰户扣下两个官差之。
这位班差在乡上勤勤恳恳干辈子,是远近闻名好人,年逾五十本可回家含饴弄孙,但乡里告求,他还是亲自带着徒弟去昌丰村。
结果,竟是这般下场?
萧副将听就动真火,拍桌子就往外走。
走两步才想起来云秋还坐在这儿,便给食肆大叔大婶叫过来,塞给他们两锭银子,要他们照顾好人。
“大娘您别紧张,”云秋主动给她倒盏茶,又看看那边大叔,“您手里活儿要是能放放,不妨过来起坐?”
他可注意到,自从他说要邀请大婶起坐,大叔就直担忧地偷偷往这边看,好像生怕他会对大婶怎样似。
云秋他们坐是张八仙桌,刚才正好是他、点心、贺梁和萧副将各占方,萧副将走由大婶补上,大叔过来没地儿坐。
云秋边往旁挪,“点心过来跟挤挤。”
人家盛情,大叔犹豫再三,还是放下锅刷子坐过来。
萧副将离开后,大叔大婶却抱着银子神情哀戚,大婶更捏着手袖轻轻擦拭眼角。
“您这是……怎?”云秋问。
若换别公子小姐,大婶是不敢跟他们多话,可眼前小公子看着很面善,还会声音软软地给她道谢,她就忍不住,讲孙衙役事。
说他是个热心肠人,点儿也不摆官老爷架子,谁家上房要搭梯、谁家打井架辘轳,孙衙役看见都会过去帮忙。
若是在路上遇着谁提重东西,他也帮忙搭把手;年轻时候,碰着村里其他长者都会上前搀扶让路,还会帮人代写信、借自家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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