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挑眉,抱着酒坛好笑地看李从舟,“您问?问这个疯老头子?这都过去多少年,就算知道……又有什用呢
然则,不过是辞官归隐,就做出这个逆子、孽子、不孝子来。
原本按着老话,家丑不宜外扬。
可陆商实在是伤心,便忍不住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事悉数倒给李从舟听,他自觉心酸、说时候数度哽咽,更听得李从舟无限唏嘘。
前世,他并不解陆商,只知他是杏林陆家最后位传人,是那个进献药方、救西北数万将士姓名神医。
至于老人家最后被活活饿死,李从舟也是从西北归来后才得知,并不晓得背后还有这多渊源,甚至还牵扯到医署局、太医院
之后,他个人扶灵回村,置办妻子丧事。
然后性情渐渐变得古怪,人也不如往日随和,家里地、牲畜全部死死、跑跑,不出三五年,村里人就都说他疯——
曾经陆院使、陆神医,也渐渐变成陆疯子、老疯头,除每年给叶氏扫墓,陆如隐平常根本不会来看他次。
这孩子心攀附权贵,在余家也是好吃懒做,余小姐也是个不会过日子、掌不住中匮,所以他们家钱也还是交给余乡长管。
对于陆如隐骗|婚事,余乡长后来细细解后,也明白陆家父子间矛盾,他不想掺和别人家事,但也庆幸好歹女婿是杏林陆家传人。
、韩硝和韩家。
“那当年之事,能否容晚辈问?”李从舟扶扶云秋脑袋,这人睡熟后根本不老实,拱在他怀里脖子扭成个奇怪角度。
他实在怕第二天云秋落枕,便也只能在说正事时候这般动作。
陆商撇撇嘴,眼都看不得,干脆转过身去气呼呼地喝酒,“你问。”
“那时若非医署局,依您意思,是预备如何破天下医道之乱局?”
没想,陆如隐对医道只是粗通皮毛,根本不能指望他靠医术养活自己,如此以来,女儿算是嫁给个论医术医术不行、论才学才学没有穷小子。
余乡长险些被气得犯病,本想逼着女儿和离,但那时候余氏已经怀有身孕,百般无奈之下,余乡长只能责令陆如隐出去做点倒卖药材小生意。
但从小养尊处优惯陆如隐哪能放下身段做这些事,余乡长给他钱根本不够他花,向媳妇和老丈人讨不到钱,他就去借、去赌、去偷。
陆商那件羊皮袄就是被他偷出去当换钱。
今日见着胡屠户和何老娘这份母子情,陆商心下凄然——陆如隐生在京城,从小家里就给他请先生、他也悉心教导他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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