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是他作为宁王世子第回参加皇室集会,他之前作为僧明济都盛名在外,如今变成王世子却出这大洋相,你让别人怎想?”
“还有,他骑射本就是京中绝,即便今日夺魁,出这样事,陛下也不会将头名奖励给他,这不是更羞辱人吗?”
云秋抿抿嘴,“而且,按照皇宫中这些人脾气秉性,往后他得到什样荣誉,不都还会被那些人提起这件事吗?”
他可愁坏,“这不是要叫人戳
苏驰将自己想法与顾云秋说,然后开解道:“别在意,就算真掉出来,他抵死不认、表示自己不明白、不清楚就完,不是多大事。”
云秋却皱皱眉,说句:“哥,你不明白。”
苏驰挑挑眉,这有什不明白。
可定睛看,他这位老弟是当真着急,鼻尖上都挂满汗。正想说两句劝慰劝慰,瞥眼却意外在马厩门口看见个高挑身影。
那人动作很快,闪身就进入连通马厩长廊内。
开始定下来时是为休养生息、力行节俭:那时乱世刚过、马匹紧缺,朝廷*员当以身作则、不应雕饰浮华。
后来海清河晏、四海升平,这鞍鞯画绣就渐渐成为种身份地位象征,不同官阶品级拥有不同特权。
就好像——正二品以下*员,进入宫禁后就不得乘坐轿辇般。
刚才他从宣武楼出来时,城墙上正在作诗、吟联,接下来就是摔跤、比骑射。
这块布塞在马鞍之下,骑御颠簸、肯定会半途中掉出来。
旁人或许看不清,苏驰却可以。
他在西北转运粮食,之所以能够做到毫厘都不丢失,自然是白日黑夜结合着来,夜间目视极强。
苏驰看看那人又看看云秋,眼中闪过点儿戏谑。
他佯作不知,转头看向云秋,“不明白?”
云秋跺跺脚,指着这块布絮絮道:“大哥说是没错,只要抵死不认、说两句软话,顶多被陛下申斥两句,肯定不会被责。”
宣武楼大比有多少双眼睛看着,用这样名贵布料绣花做鞯,用还是僭越明黄色,肯定是足够做许多文章。
不过这件事,在苏驰看来也不是什大事——
凌以梁是可恶,但他这手更像是小打小闹、恶心人,毕竟鞯是要先铺在马背上,然后用马鞍压住、下面还要再系上束带。
如果是开始就系好鞍鞯,肯定不会在跑动过程中掉落。
再者,李从舟马背上还留有块普通鞯革就很能说明事,鞯垫块是防滑——谁人骑马垫两块防滑布上去啊?这不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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