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偏头，怎
记着李从舟昨日说
，是让他去星云斋买如先生字画，然后拿出来再送给向仲。
“他这是图什？”
“图个干净，”李从舟道，“你直接到他府上送银子会落下把柄，向仲这人没念过几年书，是花大价钱捐官才走到今天这位置。”
“他先将字画送给星云斋，约定每
幅价格在五百两、八百两、千两不等，有人去问
，便是请星云斋从中做桥、中转。”
“若你托他事和他心里这件事价格等
李从舟：“……”
还真行，没由来给他臊下。
“不用，”李从舟看他眼，“这不都准备虎子。”
顾云秋看看床脚白玉溺器，撇撇嘴，“那净手吃饭——”
如此用过小碗山药粥后，李从舟主动续上昨日话：
睁开眼时，顾云秋手正覆在他脑门上，似乎在试热度。
床边还站着个老大夫，正与点心交谈着什。
见他醒，顾云秋长出口气，打断他们，“大夫，人醒！”
大夫转过视线来捋捋胡须，笑道：
“
就说这是寻常症候，姑娘你不用着急，伤重之人多睡睡对恢复也有好处。”
省就省，买来不还是要被汗湿。
倒不如——干脆不穿。
李从舟撩起眼皮来看他眼，最终抬起左手、用手臂挡住眼，声长叹后，声音沙哑：
“……随你喜欢。”
顾云秋得允准，自然毫不客气地给小和尚扒个精|光。
“合同场这些年来手脚直不干净，私下收受贿赂、暗改凭引等事都是有。明着收礼会叫磨勘御史查出来，所以他们跟星云斋合作。”
顾云秋愣，神情也严肃起来：
“所以，‘如先生’是星云斋里用暗语？”
李从舟点点头，“如先生其实就是向仲。”
顾云秋：“……？？？”
顾云秋挠头，谢过大夫给人送出去后，扭身又坐回到床边。
他紧拧眉头瞪李从舟眼，“你叫都叫不醒！吓死。”
李从舟躺着，倒觉得身上没那般重，便顾云秋笑笑，表示自己无碍。
顾云秋看他会儿，又重复道昨日对话——
只是在饿不饿、痛不痛之外、还添上句：要不要小解。
不过现在已经是初秋，脱掉李从舟裤子后，顾云秋还是很快给他掖好被子，手手脚脚都包好、颈项也全部盖严实。
然后他翻本账册上来，坐在榻边仔细对，“有什需要叫。”
李从舟哪里还敢有什需要。
他闭上眼睛，静心念数道清心咒，终于累极、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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