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小板车由钱庄伙计推出来,上面整齐码放着两口中等大小、侧有铜钮木箱。
两个护院护着他们,将小车送到云琜钱庄大门前。
这时,钱庄外柜处竹帘动动,从里面缓缓走出个身穿红粉襦裙小姑娘,她额心绘着莲纹、双柳叶眼被衬得顾盼生辉。
小姑娘走出来后,先侧身提裙给众人施个礼。
然后才上前,轻扶婆婆手臂,先用京城官话介绍道:“婆婆您别害怕,便是这云琜钱庄
“今日云琜钱庄新张,三位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足下所求为何,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人听着这话也不慌,反双手叉,上下打量他眼:
“唷,文远银号张掌柜是吧?怎你们家也学凭空污人清白这套?莫不是你们文远暗地里和这家钱庄老板勾结、专门来诈们穷人钱?”
张掌柜是个读书人,被他这话说得气红脸,指着他半天憋不出个字。
荣伯着急,却也不好劝。
顾云秋到楼下时,钱庄外议论声越来越大。
扶着老太太年轻人没说什,倒是跟他们来那个中年人在大声嚷嚷着拱火——
“瞧瞧、瞧瞧,这就是盛源银号大掌柜!刚才那般漂亮话说多熟练?什定会存好主顾银子、什诚信经营,看就都是骗人!”
“就只有你们京城人钱是钱吗?们慈溪小地方人就不算?难怪当初盛源银号会关门歇业,还说是替们平民百姓着想,呸——!”
他嚷嚷声音虽大,但百姓里却还有几个明事理,忍不住站出来与他分辨,说盛源银号如何那是盛源事:
这三人明显有备而来,他若冒然上前,谁知道他们还会泼出什脏水来。
正在几人僵持之际,云琜钱庄大门侧供马车行走侧门却缓缓打开——两个高大威武护院率先走出。
那挑事儿中年人看见这两个护院,忍不住唷声:“怎着?终于露出真面目?这是准备让人赶们走?”
老太太听也激动起来,忍不住啊啊叫着攥紧荣伯,求助地看向身边年轻人。
年轻人皱眉,刚想开口说什,两个护院身后又传来轱辘转动车辙声:
“人都换新老板,您这不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那中年人更来劲,他转过身去指着老太太,“婆婆都六十多,不辞辛劳走千万里从慈溪赶到京城,她要求很过分吗?”
百姓讪讪,不想与他纠缠:
婆婆可怜归可怜,却不能成为无理取闹借口吧?
文远银号掌柜看不过,也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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