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钱庄方面废账多占理,围观百姓看老太太这般可怜,定会指责新钱庄凉薄。
到时闹起来,下场不就又是个盛源银号?
刘金财摩拳擦掌,吩咐亲信:
“得,去找几个懂吴语、会来事儿,到时,亲自去——给他们送这份礼!”
“不是,大爷,之前对街上有个疯老太太,见人就拦着比划说大堆人听不懂吴语那个,你还记得吗?”
刘金财转转眼珠,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个人:
“……怎说?”
“她就是那冯臻云娘!”亲信歪嘴乐,“而且小打听过,那冯臻云爹很早就病逝,直是他们母子俩相依为命。”
“您说,要是在那新钱庄开业当天,们带着老太太还有那千两庄票过去,算不算——给他们送上份儿厚礼?”
没什兴趣,瞥他眼后凉凉道:“除非你告诉二子掉河里淹死,不然现在这就没什好事。”
“不是,您还记得那盛源银号吗?”亲信擦把头上汗,“他们重新翻新道准备开业,就在七天后十月廿二。”
刘金财哼声,“怎,告诉是要过去给他们说声恭喜吗?”
“您这……嗐,”亲信谄笑道:“您忘啦?之前您让们盯着那总库司理,其中最大笔烂账是千两,是个叫冯臻云人存。”
刘金财顿,手上剥瓜子动作停住。
刘金财丢瓜子,终于来兴趣:
丧子可怜老妇,加上千两白银烂账数……
他眼中精光闪烁:
新开钱庄,是可以不理盛源钱庄烂账。
但这冯臻云娘根本已经疯,恰好是说不通道理那类。
亲信继续道:
“这人来自江南,祖籍在慈溪,是当地个有名大孝子,来京城做生意就存千两在盛源银号,换成庄票带回家给母亲。”
“也怪这冯臻云倒霉,存完银子出关中,过大河口时候不慎落水失踪,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消息传回慈溪他娘就疯,从慈溪家里跑出来,沿路北上要去大河边找儿子。”
刘金财啧声,又懒洋洋靠回去:“个疯妇,值得你这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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