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须菩提，是发问者，像学堂里勤学好问学生。”
前世今世，李从舟两世都跟着圆空大师各地佛会。
他自小译经，对经文内其中真意确有见解。
只是那些佛经句子，对顾云秋来说还是太过难懂，
会儿是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会儿又是无量阿僧祗世界，他根本听不懂也没记住。
听着听着，顾云秋就开始犯困地小鸡啄米。
顾云秋听这话就恼
，他鼓起腮帮，“那你怎
和
母妃有那多话？！”
意识到顾云秋指是前几日，王妃在饭前单独找他聊那次。
李从舟想想，善意哄道：“们聊是佛法。”
佛法枯燥，希望小纨绔能知难而退。
然而，顾云秋却更拧起眉，“佛法就不能听吗？！”
顾云秋唔声，发现小和尚嘴上虽然在骂他，但手上动作却很轻很轻。
他嘿嘿乐，立刻从袖中摸出块饴糖递过去。
等李从舟接，顾云秋才含着糖在心底叹气：
——小和尚好感，还真难赚。
寄信不行、送小礼物不行，喂药也不行，那还要他怎办嘛。
蹙眉：“怎，要喂你？”
顾云秋噎，险些从床上跳起来，他忙端药碗，“不不不，别别别，自己喝、自己喝——”
他似乎被这句话吓着，仰头灌得又急又猛。
喝太快结果，自然就是：
“咳咳咳咳……”
等李从舟将《金刚经》
“……你确定要听？”
“这有什不可以听？”顾云秋踢掉鞋子爬上床，撅屁股在床头柜子里翻找两下，扯出两个软枕分个给他。
瞧这架势，大有要和他好好畅谈番之意。
李从舟无奈，只能靠回床上，拉高被子盖住两人腿，他想想，在众多经文中挑部《金刚经》，开口给小纨绔讲：
“‘如是闻，时，世尊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这句，是诸多经文中必要第品，往往用来交待时间地点，以及参加佛会人。”
听着檐角阵阵铃响，顾云秋转头：
“对，给讲讲你在西北故事吧？”
……西北？故事？
李从舟捏着那块饴糖，想到他在西北大营杀猎豹、砍掉西戎敌军，还有淹没于黄沙中尸骨、血河。
他默默，“……没什好讲。”
顾云秋被呛得眼泪都流出来，嘴角还沾上不少药液，眼尾红红，整张脸上看去狼狈又可怜。
李从舟：“……”
他摇摇头，抬手轻拍小纨绔后背。
等顾云秋缓过口气，李从舟才拿过巾帕替他擦嘴，眼神无奈：
“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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