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加茂怜突然察觉到哪里没对,大脑嘭地声炸。
【梦什呢……】
【梦见谁……】
他紧紧握住拳头,期望禅院甚尔没听出他话里意思,但很不幸,禅院甚尔这混蛋对欺负少年这种事敏感度,就好像狼狗天生嗅觉那灵锐。
他缓缓扬起下巴,衣褶随着动作倾斜,略微绷出些胸肌线条——
禅院甚尔撑着脸嘁声。
“惠他什时候来,今天?明天?”少年从茶几下摸出自己记事本,看最近几天有没有重要事情,实在不行可以稍微推迟点。
甚尔摸出手机瞟眼,“噢,还有半小时吧。”
“半小时?”加茂怜抬眸瞪着他,“你不早说!”
“这不是来早说吗?”禅院甚尔把手机屏幕冲着他,“六点三十,这早,老子觉都没睡好就来找你。”
加茂怜指节,bao躁地敲着桌子,“还有两分半,不说就给滚蛋。”
“噢。”禅院甚尔无奈地耸耸肩,“有个臭小子非要见你,昨晚在电话里撒泼打滚,哭唧唧。”
“惠?”加茂怜将信将疑地看着男人,他才不相信惠那听话懂事小孩会撒泼打滚,这混蛋嘴里不知道添油加醋多少。
“啊,总之就是缠着要见你。”禅院甚尔耸耸肩。
他才不会告诉加茂怜,现实是昨晚伏黑惠打电话冷静地和他对峙,问他爹是不是把加茂怜惹生气,所以他加茂哥哥才直不联系他。
“噢——可是问是梦见什,没问你梦到人是谁呀?”
语气恶劣,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令人发指。
加茂怜脸色已经不能看,带着脖子那大片都烧起来,又烫又红。
呀,呀个屁啊,这男人
“那真谢谢你嗷。”少年翻个白眼。
“反正你不也醒吗?”禅院甚尔轻笑,眼眸弯起,意有所指地扬眉,“梦什呢火气这大?”
加茂怜倏地咬住后槽牙,还是止不住脸颊迅速上升温度,在男人似笑非笑目光中,用快把颈椎拧断力道狠狠地扭过脑袋,“梦见谁关你屁事啊。”
“……”
“……”
禅院甚尔当即嘁声,嘟囔说也不知道是谁乱发脾气误会人。
伏黑惠用奶且冷酷声音告诉甚尔:“明天要来,孔时雨叔叔告诉你家地址,你明明和加茂哥哥住在隔壁却不给讲,你真讨厌。”
被儿子无情嫌弃男人沉默瞬,冷笑着骂句,“那去找他当爹吧,臭小子。”然后混账地挂断惠电话。
……
“你话很有水分。”加茂怜敏锐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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