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怜愣愣,看到那床被子,忽然想起自己当前精神抖擞状态,缓缓地
唰——
加茂怜刚刚坐起来,窗帘滑轮忽然被拉开,他猛地回头,发现个黑黢黢身影正只手抓着他家窗沿,只长腿搭进来。
两人面面相觑。
不久前春梦对象,在醒来后出现在自己家里,少年心脏骤地颤,差点表演个当场死亡。
“早上好……”黑影懒洋洋地问候,低沉嗓音拖长后有些软,显然还没清醒就来爬窗户。
清晨六点,加茂怜从睡梦中惊醒,黏黏糊糊汗水挂在他额头上,背后也湿些,绸制睡衣紧贴在皮肤表面密不透风。
他睁眼时,卧室窗口半开,窗帘被吹到旁,天际隐隐透着层泛荧光青蓝色,太阳还未升起,月亮已经落到地平线上。
春日天气缓缓地升温,被子有些厚,现在正以种奇妙麻花形态缠绕着加茂怜腰部和左腿,他挣脱下没挣开,撑着爬起来,才将引起“噩梦”罪魁祸首从自己身上解开,扔到地板上。
今天是难得周末,没有课,没有实验,没有训练,加茂怜却被场梦给扰醒,呆呆地仰面躺在床上,像只失去梦想咸鱼——还是被去鳞去皮三文鱼,全身通红。
也不知道想到什,少年猛地抬起手捂住自己发烫脸颊,将汗湿碎发捋到额后,露出双潋滟金眸,他眼角泛着层浪荡桃红,隐约有些水光闪过,唇艳得发燥,齿纹还未散尽,唇缝中挂着干涸血迹。
加茂怜顿:“现在几点?”
黑影迟疑会儿:“六点十几分?”
加茂怜:“所以你为什会出现在家窗户外面?”
黑影理所当然地开口:“来找你啊,看你大清早在嚎什东西。”他指指隔壁,“卧室对卧室,很近,方便。”
他另只腿也跨进来,赤着脚踩在毛茸茸兔毛地毯上,拎起床皱成咸菜被子,“行为艺术?”
果然是因为春天荷尔蒙,bao增原因吗?
加茂怜抬起爪子捏捏自己烧得滚烫耳垂,嗷地哀嚎声,将自己脑袋埋在枕头底下。
做那种梦就算,怎对象还是某个可恶混蛋……
梦里场景和年前某个夜晚回忆重叠起来,加茂怜脑子里会儿浮现出禅院甚尔那张嚣张俊脸,会儿浮现出对方青筋凸起手臂和覆满粗茧指腹……
他越不想回忆,脑子里画面就越加鲜活,仿佛男人唇舌间炽热气息还在他颈部萦绕,搞得少年不仅心燥,身体更燥,炸着头乱毛,爬起来就要冲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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