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人没说话,仿佛还在睡梦中。
加茂怜盯着鼓鼓坨被子,幽幽地叹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他手腕忽然被人从后抓住,下秒,股大力将他拽到床上,背后紧贴着面热乎乎胸膛。
禅院甚尔拽住怜手腕,力道没轻没重,捏得少年微微蹙起眉头,刚要起身,就被只胳膊粗,bao地摁下去。
他像是被男人抱进怀里。
惠乱糟糟头发看起来比白天更炸,侧躺着占据半小床,睡相倒是很乖,不踢人不掀被子,老老实实。
加茂怜看着男孩,弯起嘴角笑笑,转身轻轻地走出去,又关上门。
他想,是时候跟禅院甚尔道别,虽然这家伙平时很混蛋,但昨晚确实照顾他,应该好好谢谢对方。
加茂怜能猜到禅院甚尔绝对还没起床,但等这家伙起来不知道还要过几个小时,他敲敲对方卧室门,门没有关紧,下被他推开条缝隙。
窗帘被拉上,房间里片昏暗。
在小床上,背对着门,他脊背弓起,上衣蹭到背上,露出截白皙漂亮腰线。他胸前抱着颗睡迷糊海胆头,惠小小爪子紧紧抓着少年衣角,整个人都窝进加茂怜怀中。
简直算得上副相亲相爱、情同手足美好画面。
禅院甚尔:……
他冷冷地呿声,关上门转身回去。
照顾这久不收费已经是他仁慈,这家伙竟然敢无视他。
“就光嘴上说谢谢啊?”晨起时嗓音略微低哑,禅院甚尔
加茂怜迟疑下,走进去。
卧室里有股淡淡香味,不是香水或者空气清新剂味道,而是种由洗衣粉、沐浴露和木质家具共同构筑成气息。
加茂怜能明显地感觉到这就是禅院甚尔身上味道,昨晚在这里躺那久都没注意,从外面进来后,那股味道才变得浓郁起来,强势地钻进他鼻子里。
他看着床上人影,走过去。
“禅院。”加茂怜喊声,他知道这家伙这警惕肯定早就醒,也不催他起床,就直接站在旁说,“昨天晚上谢谢你,先走。”
禅院甚尔烦躁地抓把后脑勺,又发出道格外响亮“呿”声。
明天就把这只金毛狗崽赶出去。
·
加茂怜醒时候才七点,这在他周末作息时间表里,属于睡死时段,但可能是昨天烧昏头睡久,他现在闭上眼也睡不着,于是无奈地起床。
惠还在呼呼大睡,昨天小男孩经受太多惊吓,困得直睡到天亮,加茂怜起身都没有吵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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