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笑容顿,忽然有不好预感。
只见秦庭将谢玹上下打量眼:“殿下生得高,气度又不凡,但太监大多都含胸驼背,怯懦不已,若是扮作太监,恐怕都过不内务府那关。”
谢玹:“……”
他知道。
“汴梁城风水不错,少女们身材高挑都是常事。若殿下扮作新上任宫女,兴许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入宫。”
秦庭不知从哪里掏出块烤好地瓜,皮已剥开,红色肉弥漫着蒸腾热气。
他优雅地咬口,呵出口热气,继续道:“你虽在众目睽睽之下落水失踪,但只能瞒过明面上眼线,稍有疑心之人,不可能不怀疑你另有图谋。若是京中之人得知消息,也不可能会放任你回京。”
谢玹:“若他们不得不让回京呢?”
“叛乱?战事?还是夺嫡?”秦庭缓缓道,“固然是个好办法,但战线拉得太长,恐生变故不说,原本掌控在自己手中东西亦容易失控。回京越晚,主动权便越少,你选在南渠开通时间节点离开,想必也想到这点。”
谢玹知道秦庭刚及冠,但也知道,家主之位不是那容易坐。
不知道是不是谢玹错觉,秦庭话音刚落,另外两人视线忽然灼热起来。
谢玹:“…………”
在些时候,他甚至觉得,秦庭表明爱调笑,实则是为掩盖、或者驱赶自己内心黑暗之处。
人总要期望点什,方不至于被黑暗吞噬。
秦庭没等来谢玹追问,只等来缕复杂目光。他轻笑声,当着其他人面勾勾谢玹小指:“你不问问?”
谢玹觉得好笑:“嗯?那秦大人有何高见?”
“确有计。”秦庭说,“中秋过,便是重阳,宫里便又要新添宫侍,殿下兴许可以借此机会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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