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忽有阵劲风凌空起。
稳稳放置在桌面尖嘴茶壶忽然猛得震颤下,被这股风带得歪,眼看就要往凤九渊与谢玹二人交握手处倒,却见凤九渊二指伸,堪堪将茶壶扶正。
他回过头,看向沉默罪魁祸首:“怎,李大人是看这茶壶不顺眼?”
凤九渊鲜有这般锋芒毕露时候,偶有几次,竟也十分新奇。谢玹原本还心有惴惴,眼下见此,心底又渐渐升起股事不关己看热闹心态来。
谢玹:“……”
饶是淡定如他,被六只眼睛这直白地盯着,也颇有些不自在。
好在凤九渊不是为难人性格,他看两眼便收回视线,主人似拿起茶壶,给在坐人人倒杯,仪态端庄且优雅。
“听闻南渠即将贯通,本王特意过来祝贺。”
李徵瞥秦庭眼:“样。”
接连旱好多天,天光眼看就阴沉下来,这是即将下雨前兆。
起初建造监造司时候,为尽快地物尽其用,谢玹并没有叫人规划太大面积。以至于现在下挤进来四个人,平日里完全够用前厅看起来竟狭小不已。
柏庐伤到筋骨,被四仰八叉地抬下去,其他人要来抬叶时候,叶不肯,挣扎着自己爬起来。
凤九渊下手快准狠,好像早就知道院落里有人似,抬掌便直奔他们二人而来,叶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为暗阁之首那点微薄自尊,叶没有灰溜溜离开,而是自顾自接上脱臼胳膊,装模作样地抱臂站在秦庭身边。
这群人个比个
秦庭:“看做什,与殿下相携而来,自当相携而去。监造司砖瓦皆是从秦家手里建起,若是不能来,还有谁能来?”
凤九渊淡淡笑,执起谢玹手:“原来如此,怪不得近日许久不见你。你素来不爱麻烦亲近之人,以后该改改这个毛病。”
秦庭:“……”
凤九渊又道:“凤家久居寒远北疆,论家财,虽不及天下富商,但每年也都会向国库缴纳些税款。前几年太后娘娘还说,若是没有凤家,恐怕国库里银钱都会少半。”
谢玹:“……”
俗称打狗还得看主人,凤九渊初登场,便人给掌,明显是在打身处背后二人脸。
秦庭倒还能笑脸相迎,李徵便不定。
方方正正桌面,四人两相对坐,但由于他们三人互不对付,硬生生坐出道楚河汉界姿态,隔个人便留下道缺口。
谢玹清清嗓子,率先发话:“诸位来此都有何贵干?”
三双眼瞬间齐刷刷地落到谢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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