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干涩,但也极力在压抑:“……还有要事,星澜,你先回驿站吧。”
砰——
下刻,谢玹抓住凤九渊衣领,将他把摁在张开大门之上。
在般情况下,王爷居住主屋附近,是不会有下人前来叨扰。这般动静,顶多引来藏在暗处影卫。可惜玄七知晓今日谢玹在此,早早就吩咐兄弟们就是死也要藏好,今日只需护好王府安危,其他动静律不要搭理。
于是毫无武功谢玹,竟就这朝翻身,压制住凤九渊。
谢玹看着他:“那告诉你,并非只是做场梦呢?”
凤九渊笑意顿,背后泛起凉意:“……什?”
“说,并非做梦。”谢玹字顿道,“是真真切切,活两辈子。”
凤九渊蓦然抽手。
可这回,二人处境颠倒,由谢玹捉住凤九渊手腕,不再让他退后步。
生。
若换做旁人,想必早就疯。
可凤九渊只是落下头疼毛病。在外人看来,他只不过是大病场后,便变得不爱说话。小小年纪,看人时,眼中仿佛住另个人灵魂。
又或许……他其实早就疯?如今住在这幅叫做凤九渊壳子里,是那个被经年魇在回忆中另个人?
“直觉得,那是自己执念作祟……”凤九渊温声道,“直到重新见到你。”
那场困凤九渊十几年梦魇,终于还是在如是经年,这般仓皇时间里,反扑而来。
凤九渊面色淡淡,心下却早已是波涛汹涌。
如果,不是梦话。
谢玹依旧不依不饶:“你说没错,
“梦境与现实分得清。清楚得记得朝堂上那些人丑恶嘴脸,死在掌控闸刀下人凄厉哭喊,那些民不聊生、战火纷乱年月,曾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出现在眼前。”
谢玹话音顿,抬眼道:“还有,你那箭。”
“……”
谢玹:“之后,再睁开眼,就回到十五岁,也就是三年前。”
凤九渊惶然站起身,挥袖“啪”声打开门,屋外缀着冬天尾巴凉风丝丝浸入。
说起这些,他就像在说别人故事,平静而淡然。
有谢玹在身边时候,他眸中隐忍寒,便窥不见丝踪迹。
“你呢?星澜。”凤九渊放在谢玹腰侧手极近温情地摩擦着,“你做个什样梦?”
“你是从字迹认出来?”谢玹打断他,“那日你从留给你纸条上,认出字迹,那本该是做皇帝后才能写出来,对不对?”
凤九渊笑道:“嗯,星澜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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