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庭骤然睁眼。
他回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谢玹已去而复返,仍旧裹着身厚实大氅,显然是怕极冷。整张脸被脖颈间白色绒毛埋大半,只露出那双动人眼。
谢玹撑着把素色伞,见秦庭转头看他,于是垫着脚又往前伸伸手。
他将纸伞举过秦庭头顶,为他遮去所有风雪。
见到秦庭神情,谢玹向来淡然眼中,终于露出丝诧异来。
边望着那片天,边大口大口地将酒往嘴里灌。
身后已不再有声响。秦庭分得清谢玹与旁人呼吸声,现在,他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秦庭扯着嘴角,又仰头喝口。
这场雪不见停。
不仅不见停,还有愈下愈大趋势。院落边盖住井口圆形盖子,被积雪垒成顶高而滑稽帽子,秦庭身边常青树也被覆雪盘弄得不成原形。
原来秦庭脸上异于寻常颜色并非是冻,也不是酒意催发,而是情绪至上泪水划过后留下痕迹。
坛酒很快见底。
秦庭爱酒,也从不糟蹋酒,豪饮痛快,但是于秦庭这样人来说,是,bao殄天物。
但他此时俨然已经不像世人眼中那个秦槐序。
天边将出不出日光终于冒出头来,倾泻出今日第缕光线。秦庭放下空坛,被积雪反射光芒刺得闭上眼。
倏而,头顶凉意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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