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冉样貌上乘,看年龄不过豆蔻,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被李景扬推把,李冉冉低着
谢玹笑意更甚。在酒意催发下,他这抹笑意显得有些傻气,亦有些不可名状天真。
“是。”谢玹喃喃道,“这可是先生弓。”
“先生?”凤九渊浅浅笑,看向谢玹眼中尽是纵容,“学堂里先生?还是教导武艺先生?亦或者……”
话未说完,谢玹以指封缄,拦在凤九渊嘴上,也拦住凤九渊未尽话。
“不告诉你。”
九渊身为王爷,自然需要受到绝对保护。大多数影卫蛰伏在阴影里,唯有个常年在白日里行走跟在身边,寸步不离,双鹰眼紧盯着每个蠢蠢欲动捕食者。
而他身边凤九渊,则依旧气度雍容,看起来闲散且附有诗意。
凤九渊今夜并未饮酒——他本就不爱酒,就连李景扬前来敬酒,他也只以茶待之。在如此热闹宴席之上,他发丝与衣袍都没有沾染到丝酒味,冷冷清清仿若遗世独立之人。
谢玹就在他右侧。
宴席上满斟酒名为满堂春,入口初时苦涩,再品回甘,盏茶后,不胜酒力之人便要被它后劲冲得兴奋异常,大呼过瘾。
凤九渊凝视他半晌,也轻轻笑开。
恰此时,李景扬裹着屋外凛凛寒风,箭般风风火火地冲进来,随之而来,还另有位妙龄女子。
藕衫青裾,容貌昳丽。仔细看去,与李景扬样貌有七八分相似,不过相似五官,长在不同脸上亦会有天壤之别。女子低眉垂首之间,可比他这位发福老子要好看得多。
李景扬拉着女子走过来,表现得热情至极:“这位是臣爱女李冉冉,方才听闻王爷与殿下皆在席间,便难掩仰慕之情,哭着闹着要来见二位面。虽说内室女子不便见人,但谁让臣只有这个宝贝女儿……还望王爷与殿下见谅。”
说着,他将李冉冉推上前来:“快,给二位贵人问好。”
谢玹酒量颇佳,自李景扬因事暂时离席之后,他始终都在小口小口地喝着酒。神奇是,这久竟也没醉,只是思绪与动作都有些缓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处在梦中初醒状态。
凤九渊起身走到他身边,并将手搭上谢玹手背,五指微微拢:“星澜。”
谢玹正握着弓,以为来人又是冲着弓来。屡次三番被打扰,他眼底戾气横生,刚想发作,抬头看发现是凤九渊,眼中锐利便渐渐化作团温和水。
“是你啊。”
“这喜欢它?”凤九渊指尖滑到谢玹指节,轻轻碰碰,“不惜整晚都不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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