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州府之外忽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个家丁,左脚拌右脚地跪倒在李景扬脚边:“大人,大人,出事……”
李景扬刚被李缙训斥顿,当即出气般踹开他:“何事?”
“州府外不知被谁扔具尸体,现下许多百姓都在围着看热闹……”
李景扬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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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双长靴从屏风之内露出。来人步伐缓慢而稳重,李景扬听见动静,噌下从太妃椅上站起来行礼,不复方才那般嚣张。
“家主大人。”
李缙面孔在阴影中显形。
“你方才说什?”他转过头,去问李璋。
李璋边点头哈腰,边将事情重复遍。
屋内郎中已经在问诊,干侍卫在旁抱臂守着,气氛紧绷,郎中气焰自然如被雨浇似,瑟缩着将给秦庭搭脉。
“现在怎办?”檀夏轻声问道,“殿下是想假借刺客事逼李景扬出来?”
谢玹目光游离在秦庭背部,大半血已经干涸,覆在狰狞伤口上看起来更为刺目。可谢玹看起来依旧淡然,只是眸色黯沉,凛凛如冰。
“不。”谢玹道,“要让他想见都见不到。”
*
谢玹只是想让叶从贼匪窝中挑出些能证明他们身份东西,譬如打家劫舍而来珠宝、驻扎匪旗等等,岂料叶直接逮住个正在行凶小土匪,那手臂上绛色袖章,看就是来自于令永州诸多百姓头疼悍匪。
暗卫出手,非死即伤——哦,谢
说是那谢玹因在驿馆做久冷板凳,又迟迟无法推进运河开凿事宜,沉不住气,因而想向太后请旨来向李景扬施压。
却不知,他谢玹作为此次事件主事者,若因此等小事,千里迢迢去劳烦太后再下道旨,太后非但不会帮他,还会觉得他无能。
李缙面色沉沉:“他为何不早些请旨,要等到数月之后才想起来这茬?”
李景扬语塞半晌,道:“呃……兴许是,等久才急病乱投医?”
“蠢货!”李缙甩袖子,“他这是已想好怎对付你!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节外生枝。他谢玹既来到永州,便有千种办法置他于死地,还需要你来替出气?!”
“谢玹差人回京请旨?”
永州府衙之内,李景扬蓦然从太妃椅上坐起身。
他长相与李缙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李缙脸较为枯瘦,而他四十多岁年纪,面色依旧油光水滑,起身之时如胖鲤打挺,压得太妃椅吱呀作响。
“沉不住气要回家找娘亲撑腰?”李景扬哈哈大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
李璋陪笑道:“大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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