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想不明白。
秦庭身上松松垮垮衣物已被谢玹褪大半。兴许在床下扒衣服姿势不大舒服,谢玹干脆膝跪上床,坐到秦庭对面。
平日里风流优雅秦大人
谢玹回头看他:“秦庭吩咐你办事时,你也会过问原因吗?”
叶:“……”
他面带犹疑。
没有秦庭吩咐,即便眼前人是谢玹,他也不愿擅自妄动。
况且,家主大人伤成这样,谢玹当真不去请郎中?即便事出有因,即便……是为大局。叶垂首,握剑手松又紧。
伤之后,隐瞒不报,任其伤势加重,几乎丢命,此乃其二;你家大人肩负运河开凿重任,若因此事耽搁无法回京复命,恐有暗中盯着秦家家主之位宵小趁虚而入,打乱你家大人布置,动摇秦家根基,此乃其三。”谢玹冷冷道,“此般种种,你个小小暗卫,担得起吗?!”
叶骤然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小知罪!”
事实上,叶是个合格影卫。
为主子行为马首是瞻,以主子命令为第准则。在秦庭面前时,他尚且有作为人喜怒哀乐,而若是秦庭不在,他便收整起所有情绪,把自己当做个可以随意摆布工具。
秦庭让他不要说受伤事,他便真声不吭,即便眼见秦庭背部伤深可见骨。
谢玹将秦庭扶起来,边轻手轻脚为他剥离衣物,边道:“出门时,记得告诉檀夏让她请个大夫来。”
叶猛地抬起头:“可是……”
“可是你们去贼寇窝点事必须秘而不宣?”谢玹微微勾起嘴角,“事情到这环,便不必死守陈规。大夫就今夜请,动静越大越好,最好让整个驿馆人都知道,屋子里有人受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无人下令,叶却兀自微微抬眼,去端详谢玹神情。在叶眼中,这位小殿下分明是带着笑意,却无端地能让人感觉到他正在生气。
他是为何生气?
谢玹看他半晌,脸上冷凝褪去,缓缓道:“既知罪,就要补救。”
如今躺在床上秦庭衣衫半褪,背部泛着血水伤口随着他微弱呼吸起伏,缕布料还与伤口粘合在起,只是看着,就让人能切身感受到疼痛。
叶脸上属于暗卫沉稳散去,露出点属于人担忧来:“小不知大人伤情竟这般严重……”
“多说无益,你现在替去办件事。”谢玹道,“你先前去过匪寇窝点,应当还记得路,今夜你再过去趟,在不惊动他们情况下,务必带回些能够证明他们匪寇身份物件……记住,是务必。”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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