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顿顿,觉得四周有些凉飕飕,“皇祖母对说,他让你进去照顾父皇只是出于……”
“不管出于什
可若是要扪心自问,谢玹心底残存善意,是不是偶尔也会因十皇子身上天真般赤忱悄悄地冒个头?
他想想,终是多说句:“你信吗十哥?”
十皇子愣,丈二摸不着头脑:“信……什?”
“信不曾有过与你作对心思。”谢玹轻声道,“所求不多,真。”
他只求不用心惊胆战地活着。
皇子不依不饶目光中,谢玹收回思绪,道:“你不想去为父皇祈福吗?父皇病重这久,许是被不干净东西缠身也不定呢。”
“那你就借用父皇权利随意动用东西?”十皇子才不上当,“那日殿上事,还未找你算账呢!”
“这不是看十哥在宫中地位举足轻重吗?若是找礼部审批,怕是又要许久,是担忧父皇身体,想早日出宫为他祈福。”谢玹通胡扯,连夸带捧,“十哥想必也与样罢。”
岂止是要找礼部审批,若从宫中堂而皇之地出行,定会惹上太后眼线,届时定然麻烦缠身。若皇帝做是需要掩人耳目、至少不能拿在明面上来说事,越少知道人越好。
十皇子孝心可鉴,马不停蹄地去般若寺为皇帝祈福,岂不是掩人耳目最好个挡箭牌?
当谢玹不摆出那副个眼神就令人气得仰倒神情时,整个人便像只安静鹿。今日他着身恰到好处青白袖袍,像极以前皇帝从春猎场上打回来那只白色梅花鹿。眉眼恬静、姿态安然。
尤其是那双碧色眼瞳,简直如出辙。
十皇子看着看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谢玹澄亮眼睛四周正泛着圈红。
“你……哭过?”十皇子小心翼翼地出声,“……其实没那生气,反正你也没有得宠……”
“哦?”谢玹眯眼抬头,身上那副宁静感瞬间扫而空,目光落在十皇子身上,透出几分危险来:“没有得宠?”
想必皇帝也正有此意才会这般安排。
十皇子点点头,似是对谢玹说辞满意。然而他在这面被哄好,又想起另面让他气得寝食难安事。
“这事便不与你计较,可那日在殿上,你与争抢之事,总要给个交代吧。”十皇子面色愤愤,怒气消散后,生出几分委屈来,“刚与你掏心掏肺,你便暗地里捅刀……”
谢玹心中无奈。
若不是十皇子身份好用,他是断然不愿与这种说笨不笨,说聪明也不见得聪明人来往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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