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装作疑惑道:“什?”
“萧陵不是说你在练武场意外受伤,现在卧伤在塌吗?”
谢玹:“……”
萧陵是这说?
他借十皇子之力摔出去,为就是试探王太后对那件事反应,结果萧陵自己先交代?
原本他是可以直接转身回到座位中,但他偏偏先扯下袖袍。谢玹年纪小还无玉冠,但诸如宴会这般重要场所需要戴上发饰以示礼节,他抬手将碎发拂到背后,停顿瞬。
就在这停顿片刻,谢玹微微抬头,与王太后还未收回视线撞个正着。
没人知道他是无意还是有意。
王太后怔,目光幽深:“是你啊。”
她回过身,笑着对皇帝说:“青山,咱们也许久不见他。”
华贵,再加上身边坐着个病恹恹皇帝,对比起来,便愈发显得她艳丽扎眼,连目光都极具侵略性。
十皇子浑身抖,想必是怕极:“皇祖母恕罪,孙儿……孙儿只是……”
谢玹跪在地上,神色被遮掩在宽大袖袍下,只沉默着,丝毫不觉得十皇子被当众架在高处上不去下不来境地与自己有关。
虽然他确实很早就看见王太后入殿。但这能怪他不给十皇子提醒,反而借机在王太后面前摔倒,然后嫁祸给十皇子?
显然是不能,谢玹理直气壮地想到。
谢玹无言瞬,只好道:“萧先生宅心仁厚,担忧星澜伤势,故说得严重些,其实不碍事。”
王太后意带责备:“虽然习武被伤到是常有事,但据说那箭都镶进肉里……萧陵身为掌教先
“嗯?”皇帝眼露疑惑,“谁?”
“你从冷宫里捞出来小皇子啊,这就忘啦?”王太后说,“当年因此你还和吵架,险些旧疾复发呢。”
皇帝笑道:“朕那多小皇子,母妃说是哪个?”
王太后仔细端详着皇帝脸,似乎想从他言语中窥探出这句话究竟是真实还是谎言。片刻后,她笑下,不再多问,转头问谢玹:“星澜,你身上伤可有好些?”
骤然听到熟悉却又陌生称呼,谢玹恍惚瞬。但很快,他意识到王太后并不是真在关心他伤势。
十皇子虽然以“英勇”自称,实际上胆子堪比老鼠。想必是领教过王太后责罚手段,眼看就要眼泪汪汪,皇帝适时开口。
“小孩子之间玩闹罢,起来吧。”
王太后轻哼声,却也是听从皇帝意见不去责备十皇子。她目光转,落到俯身仍在叩拜谢玹身上:“你也别跪,自行回到席中去吧。”
“是。”
谢玹应声,缓慢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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