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或者十年,直到能从这件事里走出来,可以平静地面对你,不怕你,不恨你。”
也不再喜欢你……
“别这样,小屿。”
贺灼低下头,躬在他身上,如同只走投无路兽。布满伤口双手死死攥着他肩,可不管怎用力,都再也留不住他。
“你可以和分手,可以不爱……但你不能让看不到你。发誓会对你很好很好,不会再让你受丝委屈,再给次机会,好吗?次就好……不要这样抛下……求求你,别走……”
“去床上。”
季庭屿轻声说着,被抱起来,压在床上。
冷眼看着在身上动作男人,木头似没有任何反应。
贺灼从他脚踝吻到脖颈,吻着吻着就不动,将脸贴在他肩窝里轻轻颤抖,就像被迫享用断头餐死刑饭。
“这是你最后次给,对吗……”
两只碗被丢在流理台上,鸡汤很快凝固。
贺灼抱着脏兮兮猫咪去浴室洗澡。
放水、沐浴球,调整靠背位置,确定水温合适再把顶着毛巾小猫放进去。
贺灼坐在浴缸边,如往常地给他擦洗身体。
他们动作还是那默契。
看眼就少眼。
贺灼注意到,心脏点点下陷。
他们没有多余交流,个做个看,如同对正在冷战但还是忍不住关心彼此情侣,区别是冷战情侣不久就会和好,而他们很难再有明天。
馄饨做好,出锅时撒上点冻蔫儿香菜。
两人面对面坐着,安静地吃着属于自己那碗,即便头挨得再近心也无法靠在起。
眼泪能轻易把
泪水从他冰蓝色眼睛里滴下来,滑进小猫嘴里。
“要走。”他喃喃道。
“去哪里?”
“很远地方。”
“多久?”
刚擦完左手季庭屿就会把右手递过去,洗屁股时要翘起来些,做完这步,贺灼手慢慢往下帮他擦腿。
季庭屿抓住他手,隔着氤氲潮气对视眼,主动踮起身子,吻过去。
没有暧昧和情动,更像是机械动作。
贺灼第次知道原来亲吻也可以这苦涩。
明明含着他唇,心口却被揪扯到半空高高悬着,不知道什时候就会被判下死刑。
馄饨热气熏得小猫眼睛疼。
他垂着耳朵,想尽办法不让泪流出来,但还是失败。
这场戏没能演下去。
他把努力吃进去三个馄饨全吐出来,趴在洗手池上吐得昏天黑地,口水眼泪沾脸。
贺灼轻拍他背,说吃不下就不吃,不论发生什,都别逼自己,不要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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