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想杀贺灼灭口。
他羞愤难当,在脑袋里把贺灼挠万次。可贺灼帮他擦干净还拍拍他屁股问:“还难不难受?”
季庭屿又瞬间感觉自己罪大恶极。
“喵。”不难受。
他这样季庭屿更出不来,毛毛腿都条件反射地并紧。
贺灼笑笑,屈起食指挡住他眼。
季庭屿只感觉视野霎时变得昏暗,其他感官顿时敏感起来。
他闻到贺灼手指上有淡淡松香味,好像是颜料味道,刚想确认下,耳边就响起声漫不经心:“嘘……”
靠。
低头吻吻小猫睁不开眼睛。
猫咪舔舔手,两条腿并起来蹭蹭。
贺灼笑声:“嗯,知道。”
他拿出自己手帕,搓软些再对折两次,铺在桌上,然后把小猫抱起来放到手帕上。掌心托着他上半身,指尖挑起他条后腿,摆出小狗撒尿姿势。
小猫睡迷糊,又醉酒,有些迟钝,半天尿不出,三条腿颤颤巍巍地发着抖。
夜很安静,海浪声音并不吵人。
床边就是面椭圆形小窗,青灰色浪花股股地拍在玻璃上迸裂,像是巨大蚕吐出杂乱丝线。
船飘起来,有种摇晃错觉,好像大海就散步在身边。
贺灼没有睡,裸着上身松散地坐在地毯上,倚靠着床沿,就着昏黄小夜灯在纸上“沙沙”地画着什,笔尖连同他修长手指被灯光拉出颀长暗影,有种说不出性感。
他背后就是季庭屿小睡袋。
“嗯,回去接着睡。
这是给小孩儿把尿时才发出声音。
猫咪羞耻到极点,骂骂咧咧地挠他。
但身体却诚实得很。
稍松劲儿,股暖流就从小腹流淌而出,在手帕上泅出个水滴大小圈。
小猫低头看着它,屈辱地吸吸鼻子。
实在憋急就气呼呼地抖抖胯。
“要不要帮忙?”
贺灼贴着他耳尖问句。
那声音很沉,带着情事后餍足慵懒,小猫听得半边身子都麻,被他嘴唇碰着耳朵像含羞草样打卷。
“喵……”你不要这样说话……
和他说样,猫咪睡前抱着小狼乖乖地在睡袋里平躺,现在已经是头朝下脚朝上地板鸭趴。
两只丸子样后爪露在睡袋外,还有半拉毛屁股随着猫咪拖拉机样震耳欲聋呼噜声有规律地上下起伏。
贺灼听得直笑,悄悄拿出手机放在睡袋旁给他录音,想设置成起床铃。
睡袋里小家伙突然动下,发出声细弱哼唧,贺灼立刻放下纸笔,俯身将他抱出来。
“怎?睡得好好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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