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屿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在心疼自己。
原来解个人到某种程度,光是听他语气,就能把他表情和感受统统猜到吗……
季庭屿迟钝地感觉到某根神经异样地跳动起来,心底里最柔软地方被挠下,但他来不及辨明那种异样到底是什。
“不要说话。”
他用力咬口下唇,攀着浴缸边沿水红指尖都在发抖:“贺灼,你先走……”
“抱歉,这个帮不……”
“那你能帮什。”
“如果你头不合适,可以帮你拧下来……唔……”
咬破唇都没忍住声哼叫流出来,顺着听筒滑入贺灼耳中,也敲击在季庭屿心上。
那刻他感觉自己丑态无所遁形。
“有点认床。”
“你说什鬼话!”
之前和起睡防风洞还有大胡子家小床时怎没见你认床。
“今晚有雨。”贺灼又说。
“哈?”季庭屿脸“来来来看你要放什屁”表情说:“贺总请讲。”
怎办怎办……贺灼就在外面……
先穿上衣服,对,先穿衣服……裤子呢!
怎连内裤都不见?!
为什要把衬衫夹在腿里啊!
季庭屿完全忘五分钟前自己在干嘛,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窜,活脱脱个被捉*在床连鞋都丢情夫。
不要呆在门外,不然会更加难堪。
也不要再和说话,真会忍不住冲出去扑进你怀里。
“好。”贺灼回答。
他离开时电话还没来得及挂,脚步声通过听筒传进季庭屿耳中。
可听筒另端却只传来声轻轻叹息。
“小屿……”
几乎是瞬间,季庭屿脑海中就浮现出贺灼眼。
湿雾雾,安静地垂着,睫毛和眼尾微微轻颤,这是他心疼时表现。
在雪山上他要和自己诀别独自引开歹徒时就是这幅模样。
“有点害怕,能不能和你起睡。”
呸!
你害怕个西瓜你怕!
季庭屿朝天翻个大白眼,第二波发情热已经来势汹汹地侵袭上来,四肢百骸都感觉钻进小虫子在咬。
他呼出口热气,身体软就贴着冰凉浴缸壁滑下去,不受控制地将手伸到水下,破碎而难耐声音就像猫咪在叫春。
可是当他从浴缸这头跳到那头时却猛然反应过来:他妈,这不是房间吗?
那慌个屁啊!
他头扎进冷水里,急急找回理智,边暗骂发情期果真害人不浅,边从捡起手机,强装镇定问:“大晚上干什?”
“猴子和说你是直系领导,有困难就找你。”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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