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屿勾唇笑起来，歪头吐出
口血，嗓音里是疯狂杀戮过后阴恻恻
冰凉。
“
和同伴确实已经奄奄息，但们会战斗到最后秒。会不会赢不知道——”
他半靠在狼身上，抬眼看向歹徒。
“但你们之中定会有人再死。”
“可能被狼咬死，可能被杀死。不定是谁，但发誓，定不止个。”
影子里那把刀越来越近，刹那间融进他头顶，可很快刀和头影子就都被更大更长影子所覆盖。
他只觉阵强风从自己头顶飞跃过去，紧接着，身后传来骨头断裂声音，有什
液体“哗啦”下洒
出来。
季庭屿转过头，看到巨狼叼着红衣男脑袋。
没头身体，像军旗般倒下。
贺灼吐出那颗头，鲜血从獠牙两侧往下淋漓地洒，拉出粘稠红线，他阴森话音如同恶鬼在宣判。
个信条——没有生路，就决死战。
季庭屿缓几秒，抬手将嘴角血迹随意抹，双眼爆出漠然而凶狠寒光。
红衣男舔着自己肥厚唇和他招手，“过来宝贝儿。”
下秒，就见季庭屿疾跑数步冲上右前方车头，而后猛拧腰身腾空跃，如山鹰般向下俯冲，同时拔出腿包中匕首照着红衣男头狠狠甩出！
匕首冷光划破夜空，红衣男嗤笑着向左闪避，然而电光火石之间本该落到他右侧季庭屿却骤然转向，高举右手拼尽全力向下插！
夜空灰蓝，月亮被乌云遮住，乌云吞掉他们影子，歹徒在那刻甚至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人是鬼。
即便他们已经无法再站起来，即便他们两个人只剩口气，人狼在雪地里狼狈地互相倚靠，
“他不会是你们之中死最后个人。”
空气随着他话陷入死寂。
有人吓傻，突然举着撬棍大喊着冲过来，季庭屿捡起长刀，踩着石头纵身跃，锋利冷铁伴随着他嘶吼狠狠朝下劈去，血水喷涌而出，人头落地。
两颗冒着热气头颅，并排躺在雪地上，死不瞑目双眼正好对准剩下那几名歹徒。
他们吓得哇哇大叫，齐刷刷瘫倒在地，手脚并用往后爬，“疯子……都他妈是疯子！”
“啊啊啊——”红衣男痛叫着跪倒在地，原本被巨狼咬下块肉肩膀上钉着根铅笔粗树枝。
季庭屿不敢松气，立刻抓过匕首抹向他脖子，却没想到红衣男顶着半根树枝都能攥住他腿把抡出去。
季庭屿面朝下重重砸进雪里，不等转身，就在地上影子中看到红衣男已经举刀劈下。
完……
季庭屿像被定住似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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