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着红衣俊美师兄脸色同他般满脸风雨欲来,但神情还更为古怪,似乎是怒极恼极,瞪着宋沅道:“挟恩图报?宋沅,真没想到,你现在成这样个狼心狗肺之徒!”
宋沅瞠目结舌,正不知如何为自己分辩之时,身后探来道极心酸声音,似乎是对他失望至极:“师兄,你怎会变成这样?”
欸,怎会变成这样,宋沅还想问呢,道侣这个说法难道不成吗?他久不入修真境,哪里知道现在流行什说法?
但他望望上首二人神情,才明白是为何,登时脑内电闪雷鸣,吓跳。
“不不”宋沅急,又咳嗽起来,脸上还未消退湿红再度涌起来,带着病态,“不是,不是师尊,不咳咳不要师尊。”
玉刻、冷若寒霜面孔,他曾经描摹过万万遍,直以为此生绝无勇气再相见,不想今日再见,哪怕是他最畏惧微微怒容,都不能再肆意拨乱他心弦。
原来不过如此,既没有心火重燃,也不觉爱念犹存。
不过是个模糊记忆画卷反复提醒他,不可直视,不可爱慕。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样难。
玉寒凌几乎在与他对上视线瞬间就自以为通悉他念头,他想不到,想不到这个胆大妄为弟子,居然敢如此。
这次没人同他拍背,只是他自己握着椅边慢慢缓下来,那张温润君子脸孔垂下来,眼睛看着地上,伸手拢拢衣裳,呐呐地低声说道:“丈夫走丢”
四周顿时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宋沅低低地又咳两声,想起出门那遭,不由得摸摸小腹,忧心忡忡地想,再不找回丈夫来,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丹田阴寒灵力紊乱,当初雪雪将他捡回去时,其实已经神仙难救,是他自己从那堆仙草中捡出极烈味,无法体外炼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囫囵吞体内炼化,才捡回来条命。
以至于落下这个忽冷忽热病根,有时天发作几回,有时三五天也不发作,情况也不相
诚然他能平安归来,玉寒凌承认心底确有几分欣喜,但他实在想不到,生死境里走遭,这个罔顾人伦二弟子还没放下他大逆不道绮念,甚至,现在要以恩情施压。
除去与生俱来、附骨之疽般那病,他从未受过那样重挫。
自己教养亲传弟子,居然对他怀有那样心思。
玉寒凌又惊又怒,重重罚过,却不想这孩子片痴心,头脑热,居然舍性命来救他。
他心绪杂乱,时间不知道自己脱口是如何古怪语气,只是冷着脸,字顿低沉道:“你在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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