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士便让她回家住,三番五次地说他俩真没事儿。
秦朝意安静听完,沉声道:“如果不想让我把你俩转院回家,请私人医生来的话,你就先别管。”
陈女士:“……”
最终陈女士让妹妹给安排了一个高级病房,是个套间,属于医保不能报销的那种。
住院费死贵,但陈女士想到自家女儿,忍痛住了,下午就直接换了病
秦朝意说:“重新开始写了。”
“慢慢写。”秦教授说:“写作是一辈子的事,急不来。”
秦朝意点头,没像以前那样反驳,你一个教物理的没事儿教什么写作啊,反倒乖巧回答:“知道了。”
弄得秦教授倒有些不适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干脆闭上眼午休。
“朝朝你去哪睡?”陈女士关切地问。
陈女士想安慰她但不知如何开口,就见她把小桌板上的残局都收拾了。
第一次做还不太熟练,做得很慢,但她也做得很好。
陈女士几次想伸手,都被秦朝意不动声色地挡回去。
等她全都收拾好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们要午睡吗?”
两人住院以后几乎没什么文娱活动,成天除了吃就是睡。
么时候去。
秦朝意没有对他们发脾气,只是低声恳求:“你们别让我不做人。”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病房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良久,陈女士忽然沉声道:“朝朝好像一下子长大了。”
秦朝意摇头:“我不困,你们睡。”
“那你去哪儿?”陈女士问。
秦朝意想了下,“我在外边,你们有事喊我。”
陈女士喊她就在病房里待着,但病房里没有她的地方,就连躺椅都没备一张。
再说了,秦朝意从小就娇生惯养着,他们就没让她吃过这种苦,自是舍不得她在病房里睡躺椅。
偶尔被推着下楼散散步,但也要等小姨或小姨夫下班以后。
杨澍和杨枝兄妹从寄宿学校回家那天来探望过他们,是病房里唯一有生机的那天。
之后就他们两,休养生息,也是真的无聊。
不过好处就是两人睡眠状况好了很多,到点就睡,平常在家都没办法做到睡眠同步,现在倒是同步了很多。
“睡。”秦教授一锤定音,还问:“你最近不写了?”
秦教授心情沉重,“她自己的事儿都忙不过来,操心我们这些干什么?”
“今天还是晞晞的忌日?”陈女士苦笑了下:“住在这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竟然把这个都忘了。”
两人之间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半个小时后,秦朝意重新回到病房,满脸素净,看上去洗了把脸。
但鼻头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